們去亭子裡繼續吧!”
啥,還要繼續,你丫的就是頭禽獸!
當然,這種藐視皇帝的腹誹是不可以當面說的,宇文嵐不就是要我做個恪盡職守的皇后嘛,我繼續努力:“妾身覺得,這個皇帝嘛,雨露均霑乃是職責,既然我是皇后就應該禮賢謙讓,要不,今晚上妾身給你去找一個來,保管您老身心暢快?”
我覺得做皇后與做老鴇,其實並無區別,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手底下清一溜是絕代佳人,客官麼,就只有一個。
這生意,特別的不平等。
隨意那麼一溜神,兩臂就是一陣生疼,冷不丁對上一雙含冰帶戾的眼:“朕的梓潼真是豁達大度,這是要把朕,給讓出去麼?”
瞧,這就是皇帝,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一會兒雷電,我不過是想要展現一個體貼入微的皇后應有的風度嘛,這又發什麼火氣?
當初,你老人家不就是嫌棄我不懂事?如今我這般懂事,你丫又不滿意,真是難伺候。
我齜牙諂笑:“陛下英名,哪裡敢讓,這不是我這皇后應該的麼,您不用感激我,應該的,應該的,呵呵!”
宇文嵐牙齒咯咯作響,冷冷一笑:“既然朕的皇后那麼賢惠,朕怎麼忍心換旁人去,朕就是要定了皇后,今晚風清郎月,良宵佳時,梓潼就從了朕吧!”說著就惡狠狠又要壓過來。
我大驚,眼瞅著宇文嵐猙獰勃然的臉越發逼近,心中沒來由發抖,拼命掙扎了起來,許是宇文嵐喝醉了酒力氣有些弱,居然就真的被我給掙脫了開去,我眼瞅著他一個不穩撲倒在一邊,拔腳就要溜,就聽到宇文嵐咬牙切齒道:“裴如意,你給朕跑跑看?回頭給朕逮著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由得一縮腳,回頭瞧去,宇文嵐歪歪斜斜站直了身子,身後盈然一汪清潭波光瀲灩,瓊樓玉宇在他身後虛白一片,映照著他略帶得意的神情醉態可掬,“過來!”他又招呼我,咧著嘴角笑。
那笑容,我瞧著極具嘲諷意味,眼瞧著他得意洋洋又近了幾分,作勢就要撲過來,我頭腦一熱,腳一抬,只聽噗通一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脆利落的一聲,驚起了不遠處一群鷗鴻。
撲啦啦的翅膀聲驚醒了我,我瞧著宇文嵐落水處波紋盪漾的水面被切碎了的月影晃了晃眼珠,但見嘩啦一聲響,月影再一次被切碎成片片碎影,陰測測一顆腦袋倆眼珠子冒了出來:“裴如意!”
我一驚,四下瞧了瞧,此地偏僻安靜,無人經過。
我拔腳就溜,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裴如意!”一聲暴喝劈波斬浪,驚天動地,也不知是咬牙切齒了還是被水凍著了,我分明聽出裡頭牙齒打顫的聲音,阿彌陀佛,老天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腳癢癢。
這一腳,我早就想試一試了。嗷!
我慌不擇路外帶點不可言說的喜悅悄然溜回紫宸殿,外頭依然沒有那些個黑魆魆的神武衛,我徑直往寢殿裡頭溜,一頭推開門,迎面對上從裡頭出來的崔公亮,他愕然瞧著我:“公主?”
又朝後頭望了望:“咦,您怎麼一個人回來的?陛下呢?”
我望了望頭頂雕樑畫棟的天井,“陛下覺得今晚月色甚好,詩性大發,讓我不要打攪,就把我給趕回來了,呵呵!”
崔公亮狐疑的看了看我,不過秉持良好的奴才素質,拱了拱身:“那老奴已經讓人備了浴湯,公主您洗洗就早些歇息吧!”
我嗯了聲,哧溜一下溜進內殿,往龍床上一撲,抱住自己那個剛揣了當今皇帝陛下龍肚子一下的罪孽深重的腳左瞧瞧,右看看,若不是夠不著,差點準備親一口。
以後我準備好生對待自己這條腿這隻腳,那傢伙可是反抗當今最高領導不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