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條件。只有這樣,社會科學研究工作才能與實際相聯
系,才能克服目前理論落後於實際需要的狀態”。
這些意見確實是涉及對待資產階級社會科學的態度、方針、政策的“政治問題”,涉及對黨和政府的法令、政策態度的“政治問題”。如果這些意見在當年不被打成“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言論”,如果能為領導者接受和採納,或者部分的接受和採納,後來我們的社會科學發展又會是一種什麼狀況呢?
事例之二:吳景超:《社會學在新中國還有地位嗎?》218摘錄:
“我認為在我國的哲學系中,還有設立社會學一門的必要”,“社
會學中還有其他一些部分,如人口理論及統計,社會調查(……),
婚姻,家庭,婦女,兒童等問題,社會病態學中犯罪學部分,……研
究這些問題,對於我國社會主義社會的建設,也還是有用的”。
這一看法,當時遭到中國科學院郭沫若院長的批駁,認為是:“企圖打倒馬克思列寧主義這面戰鬥旗幟,以便為資產階級‘社會科學’的復辟,為資產階級反動統治的復辟,鋪平道路”。這一公案直到28年以後才得以平反。1979年3月,有60餘專家、學者和領導幹部參加的座談會,就社會主義社會需要不需要社會學,馬克思主義與社會學的關係,以及研究社會問題是否就會給社會主義抹黑等問題進行了認真的討論。大會一致認為,“否認社會學是一門科學,並且用一種非常粗暴的方法來禁止這門科學在中國發展、存在、傳授,這是完全錯誤的”。“歷史唯物主義本身,並沒有,也不企圖代替關於社會的各方面現象的具體研究”,“社會生活裡的問題並不因為由資本主義發展到了社會主義,生活就變成了由有問題的社會到了一個無問題的社會。……照樣有它的問題,還有勞動問題、人口、文化、道德、民俗、民族、婦女、青年、兒童、老年、城市、農村、職業分工等等問題”219。如果當年不把這種看法當成“資產階級復辟”的政治問題一棍子打死,我們對社會學的正確認識和態度會遲到28年嗎?
事例之三:陳振漢、巫寶三等6位經濟學家發表的《我們對於當前經濟科學工作的一些意見》220,更是直接觸犯某些“禁區”。他們說:
“我們的財經政策和設施,不少是盲目地搬用蘇聯成例,……並
未遵循什麼客觀經濟規律,也不知道有什麼規律可資遵循”。
“我們目前的經濟科學還是停滯在相當幼稚的階段,除了教條地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社會主義的曲折與社會科學的誤區(8)
搬運蘇聯的教科書的一些東西以外,就是一些現行制度的描述,因而
也還不能起指導實踐的作用”。
“如何對待經典著作問題:現在的風氣是經典著作上的一字一句
都是金科玉律,只能引證訓詁,逐字逐句轉述背誦,甚至連手民排校
的錯誤或翻譯上的錯誤、詰屈聱牙的譯文也神而敬之的在那裡體會
‘精神實質’”。
“許多經典著作寫作於百年以前,對於百年來的事物只能預見
其大,不能洞燭幾微,只能預見趨勢,不能卜年月時地,十月革命爆
發於工業落後的俄羅斯不就是顯例嗎?而且馬克思的許多著作都是出
版於身後,又怎能保其每字每句都是珠玉呢?然而在我們這裡多少年
來又有誰敢公開提出關於‘絕對貧困論’的懷疑?”
“資產階級經濟學所用的一些方法,是否也可以用來替社會主義
經濟學或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服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