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定了親的,又不一定是她,若真是由她來管,長公主自會教導。”
論理,家中的女兒如若會成為嫡媳,母親都得教導掌家之法,老太太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可就是不合她的意,她是堅決不會教那個小賤婢的。
老太太面色不豫地盯著王夫人,“夫人這是不打算履行母親之職了?若是如此,那就由老身來教,少不得要代管一段時間家務了。”
王夫人氣得胸口捶痛,這麼多年來,不論她多麼霸道專橫,她跟老太太之間都是相安無事的,可現在,為了這個小賤婢,老太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她。雖說家中的管事娘子幾乎都是她的人,老太太就算想差使,也不一定差使得動,可是帳房卻是由林管家管的,林管家是鬱家的老僕人,必定會聽老太太的差遣,銀子被人捏著,她最後還不一定爭得贏。
鬱玫忙順著母親的背,極輕地道:“母親,罷了,教教也無妨。”
這一點王夫人自然知道,主持中饋有許多學問,她若只教些表面的東西,鬱心蘭根本學不到什麼,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讓我教是嗎?好!我就教個白痴主母出來,讓你日後擔憂個沒完沒了。
恨恨地瞪了一眼鬱心蘭和溫氏,王夫人深吸一口氣,才勉強道:“不敢勞動老祖宗,還是由我這個母親來教導吧。”
老太太深深地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要好好地教。”
王夫人“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轉身欲走,哪知迎面撞上鬱老爺。
鬱老爺滿面喜色,走進屋內見到老祖宗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老祖宗會在這兒,隨即請了安,在老太太對面坐下。
王夫人也不急著走了,在老爺的身邊坐下。
紫絹利落地奉上熱茶,鬱老爺輕啜一口,平穩了一下心情,方向老太太說明,“孫兒剛剛得了訊,皇上明日會下旨,敕封赫雲靖為京畿守備,雖說只是個正五品的官職,比他之前的禁衛軍統領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可這多少表示聖上已經摒棄前嫌既往不咎了。”
老太太聞言也是一臉喜色。
王夫人卻似不大相信,她從丞相府回來還沒到一個時辰,之前都沒聽父親提起過,聖上不可能忽然作出這麼大的決定吧。她忙問,“老爺這訊息可準確?我怎麼沒聽父親提及?”
鬱老爺喜氣洋洋地道:“聖上也是剛剛決定的,方才宮裡的何公公來送建溫房的材料,我去迎接,是何公公親口告訴我的。”
王夫人一聽心頓時涼了,何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老人兒,嘴巴最是嚴謹,不能說的決不會說,說出口的,就決計是真的,而且還必定是皇上授意他傳出口的。京畿守備的官職不大,但責任卻極重大,是京城的門戶之一,若不是皇帝信任之人,是決不可以被委以此任的。難道赫雲連城又要發達了?若真是這樣,那個小賤婢可就攀了一門好親事啊!
想到這更是憤恨,狠狠剜了鬱心蘭一眼,這個小婦養的賤婢,憑什麼這麼好運?居然攀上了長公主的嫡子?
唉,她就不回想一下,幾秒鐘之前,她還是那麼的嫌棄這個長公主的嫡子。
“蘭兒定是因著種植睡蓮的法子得了皇上喜愛,才會被賜給赫雲靖的。”鬱老爺樂滋滋地道。
用欣喜若狂都不足矣形容鬱老爺現在的心情,他在官場混了這麼久,能混得這麼好,即便是王丞相的政敵,也對他和顏悅色,自是深諳官場之道。蘭兒被指給赫雲連城,他並沒怪罪女兒,反而是認識自己做了什麼讓皇帝猜忌的事,才會惹來這場婚事。現下得知皇上又重新啟用赫雲連城,不就表明沒對他有任何疑心麼?
鬱心蘭直到這會兒,才明白父親口中的赫雲靖就是赫雲連城。她就說呢,這時代以單字為尊,嫡子嫡女都取單字名,庶子女才取雙字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