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什麼人,不過是太太憐惜奴婢當小狗小貓的憐惜賞碗飯吃,奴婢感激太太的恩德,便想著百倍千倍的回報,這才伺候少爺格外的上心。凡事想了多一些,不成想倒是讓五姑奶奶這樣的冤枉了去。奴婢真的是沒臉活下去了,五姑奶奶這話不是要逼死奴婢嗎?”碧墨捂著臉痛哭,哽咽的上氣不接下氣,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還不閉嘴!五姑奶奶也是你能置喙的?”衛明珠氣的渾身直打顫,臉都白了幾回了。
“奴婢知道少奶奶一直看著奴婢不順眼,少奶奶要教訓奴婢只管教訓就是了,又何必……又何必讓五姑奶奶這樣作踐奴婢,奴婢雖然是個卑賤的丫頭,可也是爹生娘養的,不是沒有辦法誰又願意給別人做奴婢……”
喲!這論調梓錦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便嗤笑道:“萬物眾生生下來就已經註定各自的地位,既生在這個社會就要任命,你若不認命,憑著你那一口子高傲之氣,你別賣身做丫頭,既然做了丫頭就收了你的傲骨,你是來伺候主子不是來添堵的。這小嘴說的頭頭道道的,感情還真你自己當成落水鳳凰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處在什麼位置做什麼事情,你以為你那點子小肚雞腸別人看不到?你以為拿著太太來壓人就能為所欲為?今兒個姑奶奶就讓學學什麼是規矩~一個個的若是都不知道規矩,以後姚府要都有樣學樣,還不反了天去?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成何體統?”
“這是怎麼了?”海氏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面帶不善,一進來就瞧著碧墨的額頭上一片血色,臉就沉了下來。
碧墨瞧著海氏進來,立刻哽咽的說道:“求太太給奴婢做主,奴婢沒法活了,五姑奶奶這是要逼著奴婢去死呢。奴婢不過是聽從太太的吩咐好好的伺候少爺,怎麼就成了大殲大惡十惡不赦的人了,求太太還奴婢一個清白。”
衛明珠聞言就忙說道:“母親您先坐下,兒媳慢慢給您將來。”
海氏很是不悅,看著衛明珠說道:“你是怎麼管這院子的,自己一個院子都管不好,以後怎麼管理家務?”
衛明珠苦著一張臉想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臉色煞白。
姚長傑此時也站了起來,正要說話,梓錦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姚長傑,看著海氏說道:“母親,您來的正好,您若不來女兒也要讓靜柏把您請來。”
還是很心疼梓錦的,跟對待衛明珠不是一個層次,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些,道:“挺著肚子生什麼氣,坐下再說,什麼也不如你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才是最緊要的。”
“我就知道母親是最疼我的,可惜啊,這以後姚家的大門我是不敢進來了。”梓錦拿起帕子就抹淚,瞬間淚珠就成串成串的滾落下來,“女兒是做了什麼孽,好端端的孃家連個丫頭都敢指著我的鼻子不讓我進門,我還到也是太太跟老太太跟前長大的,不曾想如今倒是連個丫頭都敢作踐我了。
“什麼?”海氏柳眉一豎,怒道:“胡說!哪個不要命的敢這樣做?”
梓錦摸一把淚,幽幽的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那好大哥眼睜睜的看著親妹子被一個丫頭欺負也不肯替我說話,這樣的哥哥不要也罷,女兒這就走了。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又不是厚臉皮的一定賴在這裡。人家說奴婢是太太送給少爺使喚的,便是奴婢犯了什麼事情也得由太太發落,五姑奶奶是嫁出去的人了,孃家的事情也管得寬了些。一個丫頭也敢對我指手畫腳說出這樣的話,我好歹也是太太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是皇上親封的洛怡郡主,如今居然被一個丫頭說的沒臉,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面進這個家門,太太不給我主持公道,以後姚家的門檻我是不敢踏進一步了……”
梓錦連哭帶鬧一時間書房裡就亂成一團,衛明珠忙架著梓錦坐好,急聲安慰著,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