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盧夫人並盧祖安請安。盧夫人見他們倆一同進來請安,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把將鄭柔拉到身邊,問她休息得可好,住得可還習慣。又說有什麼缺的少的,讓她儘管和自己講,顯是對這兒媳婦極為滿意。
盧鴻見老媽有了媳婦忘了兒子,心下頗為不滿,只好哼哼兩聲,以示抗議。盧夫人聽了,只當是沒聽見。
等到早餐之時,盧鴻竟然給安排得與鄭柔對面而坐。只見旁邊伺候的丫環婆子與下人,見了自己二人都是流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只覺得渾身不得勁,簡單扒拉了兩口飯便說要溫習功課,連盧秀兒喊他也裝作沒聽見,一溜煙地跑了。
先是回自己房中,將先前選出的幾件拓片挑出來,主要便是那惹禍的張黑女與龍門二十品,以及幾件精妙的碑刻。到了書房,卻見小三兒早早的在這候著,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上去抬腳便要踢。
小三兒昨天出賣了盧鴻,今天早起聽說盧鴻訂親的事,不由得心下發虛。吃完飯早早地就來書房候著,看盧鴻一來便打、怒氣衝衝的樣子,知道是事機敗露,連忙上前抱住盧鴻的大腿叫道:“少爺饒命,小三兒再也不敢了!”說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和盧鴻哭訴起來,直道是自己吐露實情,一則是迫於主母威壓,更兼擔心盧鴻人生大事,實在是無心之過。
盧鴻同他主僕感覺頗篤,本來也是嚇唬嚇唬他,見小三兒這幅架式,倒也不好意思下腳了。便哼了一聲說:“怎麼?知道錯了?”
小三兒點頭如搗蒜,連說知道了。盧鴻喝道:“以後把眼睛放亮,嘴巴管住,膽敢再犯,打下你半截來!知道了就給我站起來,不用再往我身上抹鼻涕了!”
小三兒聽了這話,立馬雨過天晴,把鼻涕用袖子抹了抹,站起身來。看到盧鴻手中拿著的拓片,連忙過來說道:“少爺,這拓片是不是要拿去裝裱的啊?你就放心交給我好了,我這就去找那裝裱店的老闆,讓他緊著給你裱出來,保證手藝精緻,價錢合理,讓你滿意。”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盧鴻手中的拓片,轉身向外就跑。
盧鴻又好氣又好笑,喝道:“回來!這大過年的,哪有裝裱店會開門,你到哪裱去?”
小三兒卻是頭也不回,邊跑邊說:“少爺放心,那裝裱店的劉老頭前天賭錢還欠我十文錢,我去抓他,他再也不敢不給裱的。”口中說著,腳下只是不停,轉眼便跑得不見了蹤影。
盧鴻無法,只能由著他去。自己回來坐下,翻看幾本書,卻是心亂如麻,怎麼也靜不下來。
過了一會,有人來喚盧鴻,道是盧祖安叫他過去一下。盧鴻知道肯定又是訂親的事,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書,來見盧祖安。
到了盧祖安房中,見盧祖安手捻短鬚,看著自己微笑不語。盧鴻見了禮,盧祖安便叫他坐下,問了幾句他近來學業,這才緩緩開言道:“鴻兒,昨天你母言道,給你訂下了一門親事。這鄭家也是有數的世家,與咱們盧家也差不到哪去,為父頗為滿意。剛才為父已經稟過族中幾位前輩,也都很認可。待這年過完,為父便著人下了聘禮,把事定下。只是聞你母親說,你這些日子心緒浮動,大異往日,卻是要注意自行約束,磨礪修養,以免行得差了,遂成終身之恨。”
盧鴻聽了,也不再試圖分辯,只是點頭稱是,說是定要發奮圖強、銳意進取、懸樑刺股、揚名立腕,決不辜負家庭的培養、孃親的厚愛、爹爹的期望、師傅的教誨,做一個有益於社會、有功於朝庭、有利於家族、有愛於老婆的四有新人。
第十五章 石不能言最可人
盧祖安看盧鴻一臉真摯地表態發言,很是注意,又勉勵他幾句,囑咐這幾日就把功課先放放,好好陪陪盧秀兒和鄭柔,盧鴻也只能點頭稱是。
正說話間,忽聞門外有話音傳來,少時有腳步聲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