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刺個大窟窿。
嘭的一聲,扇大門向兩邊彈開,一個黑衣人一個踉蹌,撞入門來。
沈玉芙嚇了一跳,劍尖輕顫,正欲向黑衣人背心刺去,忽聽黑衣人輕輕哼了一聲,側身倒地,似乎已經暈去。
沈玉芙咦的一聲,低頭一眼瞧見黑衣人的面容,不禁啊的一聲,驚道:“薛凝姐姐,你怎麼了?”
這個黑衣人,竟然便是明轍彥的貼身侍女薛薛,不知為何來到皇宮,又傷成這樣。沈玉芙伸手在她身上輕輕一推,道:“薛凝姐姐,你醒醒啊。”忽覺手上一陣溼熱,抬起手掌,不禁啊的一聲,滿手都殷紅的鮮血,這才見她身背有道及長傷口,皮肉翻卷,幾乎把她從中劈開了。
沈玉芙見她鮮血如湧,一時不知所措,只嚇得幾乎哭了出來,忽聽薛凝申吟了一聲,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見到沈玉芙,微微一愣,忍痛道:“玉芙,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句話說完,想是背上傷口痛得利害,又閒上眼睛。
沈玉芙驚道:“薛凝姐姐,你……你背上的傷口流了好多血,這……這可怎麼辦?”
薛凝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幾近透明,無力道:“玉芙,你……你先扶我起來,我懷裡有止血的藥。”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向懷裡一指。
沈玉芙嚇得沒了注意,只好扶她起來,伸手在她懷中掏出一隻碧色的玉瓶,倒出些青色粉末,替她灑在背上的傷口上,但是他傷口血如泉湧,藥粉立即又給從傷口裡流出來的鮮血衝了上來,沈玉芙沒有辦法,只好伸手在身上扯下大片衣襟,倒些藥粉,帶布連藥裹在她背上傷處,轉眼之間,裹傷的布條便已溼給鮮血染透。
又過片刻,藥力生效,薛凝精神略振,讓沈玉芙再在傷口上灑些藥粉,如此幾次,流血漸止,沈玉芙放下心來。
薛凝喘了幾口氣,道:“玉芙,你怎麼會在皇宮來了?”
沈玉芙苦笑一聲,道:“這個啊,說來話長,薛凝姐姐,還是先說說你怎麼跑到皇宮來了吧?”
薛凝正要開口,忽聽門外人聲雜踏,她向沈玉芙望了一眼,沈玉芙向她擺了擺手,道:“放心好了,不會沒事的。”
忽聽門外有人在門框上輕輕拍了幾下,荊俊的聲音在門外,道:“沈姑娘,你還好吧?”
沈玉芙哦了一聲,道:“我……我在睡覺。”
她扶著薛凝在衣櫥中藏好,這才開門,她見荊俊帶了大群皇宮侍衛來到門外,微微一驚,道:“荊俊,你有什麼事麼?”
荊俊向房中瞧了幾眼,他見門口地上有大量血跡,眉心微跳,微陷的雙目之中透出懷疑,道:“沈姑娘,這是……”
沈玉芙暗叫糟糕,剛才怎麼就忘了把門口的血跡處理一下,笑道:“剛才我正睡覺,忽然給門外一陣打鬥之聲驚醒,向窗外一看,原來一個黑衣人殺死了兩名侍衛,正要闖進房來呢,我嚇了一跳,忙取下掛在牆上的佩劍,藏在門後,見那黑衣人推門進來,抖腕便是一劍,哧的一聲,哈,正好從他腰上刺了過去,那黑衣人身上本來就受了重傷,我又給他刺了這一劍,回手還了我一掌,便匆匆忙忙的跳窗逃了。”說著,伸手向左邊的視窗一指,道“你看,窗戶都還沒關呢。”
荊俊遁著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見窗戶大開,兩扇長窗中風中輕輕晃動,點了點頭,道:“姑娘沒有受傷就好了。”
沈玉芙暗道,現在還不知道薛凝姐姐到皇宮中來,所來何事,事情沒有弄清之前,最好不要讓荊俊知道,以勉他把薛凝當刺客抓了,笑道:“你看,這門口還有好多鮮血呢,就是那黑衣人剛才給我一劍刺中留下來的。”
荊俊點了點頭,一面派人向她所說的方向去追黑衣人,一面笑道:“皇上擔心姑娘安全,令我帶一些侍衛過來保護姑娘,沒想到一進馨香苑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