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世子不喜新茶,依舊愛飲水金龜,溫婉這才有感而發,是哪裡說錯了不成?”
宮婢已然退出,瞧著殿內再無旁人,蘇暮寒這才泠然一笑,嘆道:“明人不說暗話,婉姐姐既然主動提起茶馬古道,我便曉得你的未盡之意。開啟天窗說亮話也好,暮寒正好也有事想要請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一十一章 唇槍
溫婉眸間依舊一片淡然之色,眼望蘇暮寒笑道:“若是為著茶磚,溫婉可不認得那些人。更想要奉勸世子一句,既然水金龜可口,何必舍進求遠,去求什麼茶馬古道的茶與罌粟。須知常在河邊走,焉能不溼鞋。”
仿若一石驚起千層浪,蘇暮寒怦然變色,眼中更有一道寒霜輕覆,佈滿重重陰霾。他冷冷笑道:“婉姐姐知道得夠多,難得未聽過禍從口出。我也勸姐姐一句,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比較好。”
溫婉喟然輕嘆,終究覺得自己勸與不勸,眼前的局面都沒有多大改善。
安國王府中母子不和的事情經由明珠之口傳到溫婉的耳中,明珠滿心企盼溫婉能夠勸得這母子和好如初。
溫婉心上便添了些深深的擔憂。上一世楚朝暉在城門樓高高的城牆上以死相逼,想以此阻住蘇暮寒反攻西霞的腳步,卻以香消玉殞告終。
若照著眼前這個軌跡走下去,也許不會如前世那般慘烈,母子間反目成仇卻是指日可待。
想要這對母子真正握手言和,便唯有蘇暮寒徹底放棄心中所念,不去想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而是安安心心做他未來的安國王爺。
執念深入骨髓,又有蘇光復等人在背後推動,溫婉深知想著說服蘇暮寒,確實難於上青天,只是為著楚朝暉,她總要放手一試。
昔日玲瓏山上大雄寶殿內,世伽大師曾對自己當頭棒喝,喚起前塵往事。
如今溫婉想效世伽大師一般,自己語出驚人,做那佛門獅子吼,或許會警醒蘇暮寒這個身陷局中的人。
願望固然美好,事實卻總相違背。
罌粟的秘密猝然被人揭開,蘇暮寒不但毫不收斂,反而恨意迭起。望向溫婉的目光如開鋒的刀刃,鋒利無比。
若不是別的途徑來錢太慢,誰又願意鋌而走險,做那毒品的生意。那是蘇氏族人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還有日後復國的錢糧支撐。溫婉拿罌粟威脅,分明是要斷了蘇氏族人的活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蘇暮寒手上骨節咯咯作響,青筋根根爆起,恨不能揪著溫婉的胸膛問一問,她到底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
暗忖自己被她瞞了許久,如今又是這種狀況,蘇暮寒勾起嘴唇不怒反笑,冷而銳利地問道:“幾塊黑茶磚,婉姐姐當真小題大作。若是真心想要,自有蘇氏族人真心實意奉到你的前頭。怕是他們捧著一顆赤心,婉姐姐棄如敝履,還在踩在塵埃裡輾上幾腳。”
溫婉輕輕搖頭,耳上的翡翠蓮花垂珠墜輕輕盪漾,如投在湖面的一抹瀲灩浮光,目光裡卻含著一絲與蘇暮寒無法溝通的悲哀。
“赤心也好,敝履也罷,我一概不想要。世子既喚他們一聲族人,也有三分親情,為何不肯真心替他們著想,非要將他們往死路上推?”
蘇暮寒深深唿吸,壓下胸間的濁氣,眼中那抹霜花越結越厚,如同亙古至今已然冰封萬年。兩人無法勾通,各自留了清淺的嘆息。
“我的族人難道不是姐姐的族人,究竟是誰想要將他們往死路上推?且不說這個,姐姐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偏生貴人多忘事?眼看著郡主冊封在即,外祖與舅舅一家又安然無恙,只是當日將暮寒瞞得好苦,皇城內外趕著尋人,姐姐這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