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孝惠太后正要去找康正帝說道此事的時候,卻聽竹言說道:“陛下去了大明宮,已經交代過司寢局,夜裡留宿漪瀾殿。”
孝惠太后想了想,說道:“罷了。陛下一個月不去別人那。哀家倒不是不喜歡蕭傛華。而是他體弱帶病,不宜侍寢。昨兒個終於勸得陛下去了揚子殿。如今唐修儀靠他自己的手段,又能讓陛下去大明宮。唉——能哄得陛下高興,也算是一件功德!行了——哀家也該歇息歇息了——”
康正帝靠在唐越的懷裡,說道:“你怎麼教出這麼聰穎的孩子的?你有空也要給紫晨說說方法。免得我看見曲靖容就生氣!”
“沒教啊。俏哥兒連來都很少來。你什麼時候給我第二個孩子?”唐越問道。
康正帝嘟著嘴,不滿的說道:“孩子、孩子、孩子!你見到我,就只想要孩子麼?”
唐越褐綠色的眸子裡堆滿了濃厚的情和愈。他貼著康正帝的耳畔,用低沉沙啞地聲音廝磨道:“你就會欺負我!明知道我不會說話。”
康正帝在唐越用手觸碰到她鎖骨下的基膚的時候,就已經整個人痠軟了。唐越的聲音最是深沉厚重,在她耳畔一聊撥,她就想水底的水草,恨不得纏住他就此不放。
她心底閃過百里凌風昨夜在她甚上發瘋的記憶,她面頰發燙,主動地環住唐越的脖子,送上了香刎。
可是,康正帝心底卻在想:別的君侍侍寢之後,多少都有賞賜,以示皇帝的喜愛之情。她是什麼也沒有給百里凌風,他會不會被人看輕?
“陛下,你是在想事?還是在想人?”唐越褐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向康正帝。
康正帝有些心虛,嘿嘿一笑道:“越,你學會吃醋了?”
唐越抓著她人生軒然聳立的兩座大波,一個氣惱地衝到了盡頭。康正帝只得弓起腰,想要道歉。
唐越貼著康正帝的爾畔說道:“你現在繼續想吧!”
康正帝一副楚楚之姿,搖著頭說道:“越,我……啊——我錯了……”
唐越並不理她,而是發狠地撕咬著雪白的饅頭。他不擅長言辭,可是不代表他就沒有情感。
康正帝被唐越這樣蹂躡著,心底再想不到其他。她看著唐越褐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自己,眼底似乎有一絲受傷。
康正帝笑了,她捧著唐越的臉,忍著尖叫,刎了上去。
“啊——越!”她在他懷中,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直到筋疲力竭,她蘇軟地躺在他的臂彎,含糊地說道:越——
唐越將懷中的夢人兒摟的緊了又緊,親了親她的額頭,擁著她一同入了夢境。
第二百九十六章 芳馨兼香夜鶯歌
百里凌風沉默不語,他忍受著所有人的猜忌與揣度,依舊保持著第一公子的笑容。
可是,他心底是發苦的。就好像苦瓜的汁液濺到了眼裡,又好像生吃了一整筐的苦瓜那般。又好似都不對,像是心底什麼東西生生被剝落了一般。
她真的再也沒來。即使偶爾見到面,她竟然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客套又疏離的待他。好似那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百里凌風緊緊地握著拳,臉上的笑意卻分毫未減。
他暗自告誡自己:輸了心,也不能輸了氣節。我,絕不去乞求。
而康正帝之所以這樣待百里凌風,卻也是因為他那日早晨起來,一副冰冷的態度。既然他對她是想要拒之以千里之外的,那應該是希望她不要靠近他的吧?
百里凌風那日清晨冰冷的態度,原是因為他縱情了一夜,對自己的託詞是藥物所致。他的心裡還是住著那個溫文儒雅,清婉體貼的齊蘭兒的。所以,他背過身去,不願看見康正帝。
他甚至責罰了百聞,降他為五等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