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在康正帝眼裡,就是一個資訊:我不喜歡你,他害我委身於你,所以即使他是我的陪嫁,我也討厭他!
康正帝落寞地笑道:“原來,就這麼討厭我麼。”
秦楚笑果然如願,順利產下了一子。
孝惠太后神色懨懨地,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濮院判。因為濮院判明明告訴過他,秦楚笑的這胎,明顯是小皇女的脈象。孝惠太后這才屬意各局多加關照的!
康正帝給四皇子取名曲傲然,又陪著秦楚笑足足三日,這才在其他宮宇歇下。
“皇長子被賜名清風殿下,可見陛下是頗為喜愛俏哥兒的。近來二皇子病著,孝惠太后就總想把枉哥兒要走,恐怕是想過給清涼殿的那位吧!”柳書君說著,便又幹嘔了起來。
“叫你再操這份閒心!你看!你姑娘不樂意了吧?”秦楚笑說道。
秦楚笑裹得嚴實,頭上天香絹的抹額比錦緞柔軟,比綢緞親貼,比綾羅要透氣。足見康正帝對秦楚笑的一番心思。
“熱死了,真想出去走走。”秦楚笑微微蹙眉,他桀驁不馴的眉眼雖然多了一份柔和,可卻依舊眉骨分明,明眸犀利。
柳書君順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哥哥你忒也過分了!我都吐的抓心撓肝,哥哥還慣來取笑我!你可不許出去!你就和我在屋裡熱著!這般燥熱,怕不是因為爐火吧?我倒覺得爐火將將好。”
秦楚笑微微有些面頰發燙,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合該多吐些!好管住你這張嘴!叫你再渾說哥哥的玩笑!”
柳書君精怪地一笑,舉手立誓的樣子,便道:“弟弟是否渾說,天地可鑑!”
秦楚笑伸手佯裝要打柳書君,柳書君卻縮了一下脖子,說道:“哥哥可別出了小被子,仔細涼著了,陛下心疼!”
秦楚笑撇了柳書君一眼,嘆道:“陛下心疼不心疼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哥哥又說氣話!翊坤宮那位產下二皇女和三皇子,陛下不也只陪了他兩日麼?如今陛下在歧陽宮宿了三日,難道不是心疼,還是別的什麼?”
“再說了!哥哥做月子這些精緻物什,都是早早就備下了。雖說看起來,沒有翊坤宮那位用的名貴。可是不見得名貴才是好的啊!這些布料都是最親貼面板的。並不是華而不實的東西。陛下定是深知哥哥的為人秉性,這才備下的都是這樣的被襖!”
“要說陛下這還不是用心,那弟弟可就真——的太心疼陛下了!唉——”柳書君一副嘆息的樣子。
秦楚笑噙著笑意,說道:“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給你吃了蜜果子,叫你這一張嘴跟糊了糖漿似的,淨來幫她當說客!”
柳書君剛要張口,卻又幹嘔了起來。
秦楚笑見柳書君嘔的眼圈發紅,眼淚大顆大顆抑制不住地滑落他的面頰,說道:“還是幫你尋了太醫來吧!你老這麼孕吐,還反映這般大,根本不是個事啊!”
柳書君擺了擺手,說道:“每每去請,問過脈之後,不都是推說正常現象麼。不去請也罷,也許吐著吐著就好了。”
“這幫庸醫多是靠祖上的關係進的太醫院,不去請也罷。那你去問過唐修儀了麼?”秦楚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這樣吐的委實是辛苦,一個時辰能吐個三、四十回,換個正常人也受不了啊!何況腹中還孕育著生命,這樣吐下去,精神都吐敗了。”
柳書君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也就這幾日才開始的,也不知是怎麼的,也許過幾日就好了。唐修儀好不容易得幾日聖眷優寵。我在這時候去打擾他,委實不妥。”
秦楚笑想了想,便也鬆口說道:“那便過幾日吧,過幾日若是實在不行,即使陛下還在延禧殿,我也幫你去求唐修儀!”
柳書君也再沒爭辯。唐越平時雖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