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剛剛雪竹進來時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此刻已經是一點也找不到了。
雪竹咋舌,聽說過古人起名字複雜,但沒想到會複雜到這個程度,只是給嫡皇子起個名字而已,竟然要耗時這麼久,那麼現代人一拍腦門或者翻個字典就給孩子起名字的方式豈不是很敷衍了事?
“那娘娘,要是給小公幀名就不用這麼複雜了吧?”
“女孩當然不用這麼複雜的程式,只要在滿月前定個名字就行,而且女孩的名字好取,世間這麼多優美的辭藻都可以用在女孩名上。男孩名反而要費些腦筋。”
“那是自然,小皇子長大之後至少也是個王爺,要是名字取得不好。是要被天下人笑話的。”
鶯歌笑著從旁邊走上來,手裡端著一杯蜂蜜水。雪竹此時也正好結束按摩,於是收了手扶皇后坐好後退開幾步,把空間讓給鶯歌。
當晚伺候皇后吃下半碗銀耳紅棗蓮子羹之後雪竹本打算要回東薇宮,可皇后仍然是以怕半夜嘔吐為理由再次將雪竹留在了榮華宮,甚至當雪竹提出派個人去通知柳嬪一聲都被皇后給駁回。皇后地意思是當初去接她的那個小太監已經將她的意思充分傳達給了柳嬪,她已經知道了,無須再另派人去通知。
雪竹無奈,明知柳嬪可能會又記她一筆,可也只能留下來,睡在旁邊地鶯歌已經入眠,可雪竹還睜著眼睛,心裡暗自揣想著柳嬪又會砸掉房間裡的什麼東西來發洩心中地怨氣。
正如皇后所說的那樣,柳嬪要是再這麼情緒不穩成天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話。她腹中的孩子會很危險,就算沒有流掉,也肯定會影響發育。先天不足這個孩子是柳嬪再進一步的保證,如果就這樣沒了。那恐怕會使柳嬪本來就不穩定地精神狀態更加的雪上加霜。那就太可惜了,柳嬪還那麼年輕。
唉……
雪竹翻了個身。把被子裹緊點,閉上了眼睛。
柳嬪的將來怎樣與她無關,她一個人微言輕的丫頭哪能管得著主子的事。皇后的晨吐與昨天一樣,看著嚇人吐得難受,可空空如也的胃除了胃水就什麼也吐不出來了,只有不斷的乾嘔,胃裡一陣快過一陣的痙攣折磨得皇后苦不堪言,趴在床沿張著嘴拼命地喘氣,活像一條上了岸的魚。
“娘娘,您覺得怎樣?好點沒?來,漱漱口吧。”鶯歌紅著眼睛拿來漱口水,雪竹從皇后的背上拿開手,輕輕地將皇后扶起來,鶯歌上前一步,託著皇后的後腦,將漱口水慢慢地喂進皇后地嘴裡。
待到皇后漱了口,洗了把臉,也換了身衣服,鶯歌又喂皇后喝了一小杯鹽糖水,這東武然雪竹沒有特意交待過,可是昨天一天,基本上只要是皇后嘔吐過後鶯歌就會讓皇后喝一次,這才保護了皇后避免出現像上一天那樣的脫水症狀。“天天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皇后倚坐在床頭,眼簾低垂,有氣無力。
“娘娘,等過了這頭三個月情況就會好起來地,娘娘不必心急。”
“雪竹,你們柳嬪還會吐嗎?”
“回娘娘話,柳嬪每天早晨都會有的,就是乾嘔,吐不出什麼東西。其他時辰就沒什麼了,每次柳嬪反胃的時候手邊都有零食點心,一吃東西就不會想吐了。”
“她還真是好胃口,本宮現在別說是看到肉了,就是看到青菜都沒食慾,御醫也說要多吃東西,吃得少吐得多,別說是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了,要是再這麼持續下去,就要強行灌藥了。”想起昨天的那碗黑褐色的藥汁,皇后的臉皺得跟苦瓜似的。
“恕奴婢多句嘴,娘娘愛吃零食嗎?像杏仁、腰果、榛子、核桃、松子、板栗、白果、葵花子、南瓜子這樣的零食?”
“吃呀,怎麼了?”
“如果娘娘實在沒有食慾吃飯的話就吃這些東西吧,這些東西可以幫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