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少而已。”
看四嬸的樣子是想取笑兩句,然後又跟昨天小權兒一樣趕緊憋了回去,“大侄媳婦,我昨天聽你四叔說了,老爺子臨去留了話,大侄子不用在家守孝三年,和其他孫子一樣只守一年便好。這樣一來,有些人就沒有理由攔著他一年後出去繼續做官了。”這樣好,這樣萬一魏柏有什麼事,都在官場,魏楹還能關照他一二。
這倒真是個好訊息。唉,你說這老爺子吧,好事他也做了不少,可就是老護著二房。所以說沈寄對他感情很複雜呢。
“大侄媳婦,你幫四嬸一個忙吧?”
“什麼?”
“昨日你回去以後,廚房吵起來了。你五嬸和六嬸之前被二嫂安排去管器具。兩人交接的時候,廚房的碗碟摔碎了四個。那些碗碟有些是借來,如果都是自家的還好,摔碎一個就摔碎一個吧。可偏生都不是,是借來的,還不是同一套裡的。”
沈寄明白了,這種碗碟都是很精緻的,一旦打碎了一個,要還給人家那就得另置辦一套還人家。所以不要小看了四個碗碟,四套齊齊全全的上品的廚具也不是小數目了。不用說,五嬸六嬸肯定是為這事鬧起來了,都不肯出頭去賠。
“家裡還是有些遠道而來奔喪的親戚住著,你說傳出去像什麼話。所以那四套我是罰她們一人出一半的銀子,兩人便都撂挑子不肯再管這檔子事了。”
沈寄撓頭,“廚房不是二弟妹在管麼,這些廚具她不管啊?”
“你二嬸分的工唄,之前眾人都不肯出頭攬事,她先拿話堵了眾人的嘴這才走馬上任。於是眾人也沒法挑剔分工。內宅的事的確是繁瑣,一個不好,不會管家理事的壞名聲就透過這些來奔喪的親友傳出去了。所以都不想管。這不我一回來,二嫂就跟我交接了。可憐我剛到家頭昏眼花的。”
沈寄知道自己沒法推脫,一則昨日她說過了,她年紀輕沒法做這個內宅總管事的。如果管事的人安排了什麼她絕不推脫。二則,四夫人畢竟只是代族長夫人,自己才是正兒八經的宗婦。自己都不支援她的工作,怎麼說得過去。
想了想,專門管器具,就是要小心謹慎一些,但不用怎公開露面倒也是個好事,可以更方便她做事。
“行,四嬸的話我聽明白了。那些所有的器具就交給我來管,少一件或是損壞一件我來賠。只不過我梨香院抽調出來的人手你得都還給我。”所有的器具自然不只廚具,什麼玉的金的,這樣的排場下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這件事做壞了要掏銀子賠,做好了也不見半分功勞。也難怪二夫人要派給和她最不對盤的五嬸六嬸了。
四夫人爽快答應,“行,你梨香院的人手我都還你。只要你幫我管好了這一項,我就輕鬆很多了。不然,那些陳年的好東西要是被人摔了換了偷了的,我無能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好,趁著客人還沒有到,我這就去各處清點交接。不過四嬸您得防著點,幹嘛從前都沒出這樣的事,突然就出了呢?”
宋氏管廚房,要動點手腳很容易,摔破幾個碗碟而已嘛。而且還都不是一套裡頭的,這太未免巧合了點。然後五嬸六嬸必定為此事吵嘴,然後被四夫人罰了心頭自然不樂意,事情又甩了出來。若是最後老爺子的後事四夫人撐不下來,還是要靠二夫人出面幫襯,那四夫人日後還怎麼立足,還怎麼管族務。所以說,小事也毀人啊。這也是沈寄答應的根本原因。如今,四房和她的立場是一樣的。
四夫人點頭:“嗯,我心頭有數,那些器具是最大一頭,你替我攬了去我就不再操心。其他各處的人手我這裡馬上就會理一理,昨天是剛回來所以沒有變動人手。再用二嫂子給我留下的這些人,我也不用管事了。”
沈寄便帶著挽翠去了,路上把人手彙集齊,一處一處的清點東西。凡有破損必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