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帝的毒徹底被醫治好了,這樣的機會可就再也沒有了!
煩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鄭太傅看著一邊的心腹,皺眉道:“甄先生,你有何良計嗎?”
“太傅大人,在下的確有,但不知太傅您是否信任在下了。”被叫做甄先生的年輕男子起身一拜,淡然說道。
鄭太傅聞言有些尷尬,知道自己上一次的確是做錯了。忽然間得到了任封疆與澤國通敵的證據,他興奮不已。但當時甄先生卻建議他不要將這份證據過早的呈交給皇帝,而是多觀察一下皇帝對於任家的態度再說。
但鄭太傅太過心急了,他自認陛下未登基前,他擔任太子太傅多年,很是瞭解陛下對於任家的忌憚之心,所以想因此立下大功一件,更是認定了皇帝必然不會放過任家。
若是任家人因此起兵造反,那麼兩虎相爭之下,他鄭家才有利可圖;若是任家人束手就擒,那麼澤州一帶的兵權,鄭家有很大把握掌控到自己人的手裡。所以,無論怎麼算,鄭家都是最受益的。
可沒想到的是,那密奏呈上,陛下毫無反應。這讓鄭太傅徹底摸不到頭腦了,陛下是什麼意思?是不肯打草驚蛇,想要再觀察一下任家,還是有了什麼秘密的計劃?
直到那個被鄭太傅授意上書的御史,在幾日後被陛下尋了個錯處革職處置了,鄭太傅才恍然大悟:陛下壓根就是打算保任家的!想到這裡,頓時冷汗淋漓,心中慶幸:幸好最後時刻聽了甄先生的話,沒有鄭家人親自上奏摺,才勉強撇的乾淨。
“甄先生,但說無妨,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鄭太傅哈哈一笑,說道。
“好,那麼下官也不推辭。下官有一計……”輕聲的,甄先生將計劃娓娓道來。
“這……”鄭太傅越聽越驚,面露不忍之色。
“鄭太傅,成大事者需不拘小節啊。”甄先生意味深長的說。
“可是,這究竟是太狠辣了……”鄭太傅自小熟讀聖人典籍,實在有些適應不了這樣泯滅天良的計策。
甄先生暗暗皺眉,心中不滿他的酸儒作風,但面上卻十分懇切:“太傅大人,這是必要的犧牲,您若是不能捨棄,那在下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不,甄先生……”鄭太傅深知這甄先生雖然年輕,但的確是胸懷丘壑,滿腹計謀之人,哪裡肯放他離開。
“哎,我再想想吧……”鄭太傅疲憊的嘆氣,但語氣早不如剛才的堅定了。
甄先生滿意的點點頭,心中卻已經鄙夷冷笑:
一個無知婦人,一個酸儒老生,還意圖謀權篡位?真是痴心妄想!
*
懶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視線沒有焦距的投向窗外的枯樹。明明已經枯黃,枝頭上所有的綠色都消失不見,為何它們還要存在在這裡展示滿目蕭瑟,徒勞惹人厭煩呢?
放在身側的手掌收緊,娉婷揚聲喚道:“杏紅。”
“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門外的杏紅立刻應聲,推門走到了她的面前。
“找人來,把門口這幾棵沒用的樹給本宮砍了!”娉婷冷冷的看著那些枯樹,好像與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娘娘?”杏紅跟在她的身邊有些時日,自然是心腹級別的。所以她也敢問出疑惑:“這樹,怎麼了?”
“本宮看它不順眼,就想砍了,難道不行?”眼角淡淡掃過,但那其中所含的冷厲卻是杏紅從未見過的。嚇得心中一凜,忙低頭應下,再不敢多問。
“退下吧。”皺著眉,揮手讓杏紅出去。此時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這樹,怎麼了?
其實有時候,有些東西,即使什麼都沒做,也會惹禍上身的。
她是千金小姐,生來就備受寵愛,單純懵懂。直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