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布,是一柄約三尺來長的鐵劍,鐵劍有些彎曲,劍身上也有些鐵鏽,樣子十分醜陋。
水半天挺起這鐵劍,劍尖不卻住地顫抖,他有些惱怒,左手重重在持劍右手上擰了好幾下,忿忿罵著:“沒用的身子,沒用的手!”水半天邊說,費力挺劍刺出,刺在另一個逼來的田鼠幫眾肩上。
後頭數個田鼠幫眾舉起手中刀械,紛紛圍上,其中一個和水半天過了兩下,一刀將水半天的劍擊脫了手,水半天啊呀一聲,側身避過那幫眾一記劈砍,撲在一張桌前,抓了桌上筷子,回身一點,正中那持刀幫眾手腕,單刀立時脫手。
“咦!”衛靖和另一個幫眾互格了幾劍,將那幫眾的單刀砍出好幾個大裂口,看了看水半天情形,不禁怪叫:“水爺爺,怎麼你拿筷子,比拿劍還厲害吶?”
“放屁!放屁!”水半天脹紅了臉,又以筷子刺進一個幫眾臂彎裡,那幫眾像是觸電一般,疼得四處亂彈亂撞。
原來水半天昔日劍術甚高,但遠離江湖多年,許久不曾練武健身,再加上長年飲酒,年歲已高,手抖得嚴重,鋼鐵兵刃已經拿捏不住,倒是筷子輕巧,使來刺人要穴,擊倒幾個小混混,還算順手。
這批田鼠幫眾不過八、九個,一時竟擒不下這一老一少。那本來靜靜坐著的黝黑漢子,終於站起,一把拎起衛靖後領,將他提起。
衛靖反身頂肘,撞擊在那漢子臉頰上。那漢子吃痛,將衛靖扔在地上,踢了他一腳,抄起腳邊一張小蹬,便要往衛靖身上砸。
衛靖雙手握短劍,往上一格,削斷那小凳兩隻木腳,沒給砸中。
那漢子扔去手中一小截木腳,更顯惱怒,反手抽出背上的鐵柺子,竟和樊軍那雙有些相似。
“啊呀!樊軍,你這混蛋現在才出手!”衛靖怒叫。
“你說什麼?”那漢子舉著柺子,卻不是握在握柄上,而是握著柺子長端,像是拿著小鋤、短戈一般,有些滑稽。他將柺子舉高過頂,作勢要往衛靖腦袋上砸。突然覺得柺子給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是一個和他同樣高大黝黑的年輕人,正是樊軍。
漢子又氣又惱,卻覺得樊軍握力甚大,他使足了勁兒都無法將柺子搶回,驚慌地問:“閣下又是何許人?”
樊軍不答,只是冷冷地問:“那你呢?你又是誰?柺子是這樣用的嗎?”
“霸王客棧擂臺王,樊軍便是我。”那漢子砰砰拍了胸膛兩下,昂起頭說:“大刀王義、雙刀幫餘二腿,都敗在我手上。”
此時其餘人已經停下了爭鬥,衛靖瞪大眼睛,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水半天還不明所以,邊喘著氣,自地下撿起那鐵劍,以左手費力握著,右手挺著筷子。
其餘田鼠幫眾個個合不攏嘴,見到樊軍像是見了鬼一般。
“嗯……”樊軍嘖嘖兩聲,仍抓著那漢子的鐵柺,冷冷地說:“你是樊軍,那我是誰?”
那漢子咬牙切齒,抽出背後另一支柺子,當頭就往樊軍腦袋上砸,怒罵:“我管你是誰!”
樊軍伸手一抓,將這支柺子也給抓在手上,和那漢子像是拔河一樣,兩雙手搶著一對柺子,誰也不放手。
突地聽樊軍沉聲暴喝,雙臂使力,抓著兩支柺子交撞,那漢子雙手一陣麻疼,給震退數步,一雙柺子都讓樊軍給奪去了。
“樊軍最擅長的便是這鐵柺子,怎麼你這擂臺王這麼容易便讓人將柺子給搶去了?”樊軍將一雙鐵柺子拿在手上,隨手舞弄幾番。
那漢子儘管害怕,卻仍要強辯:“你不怕我擂臺王……”
樊軍聽他又自稱擂臺王,猛一抬腳重重踹中這漢子小腹,那漢子“嘔”地一聲,身子弓起。樊軍右肘一頂,撞在漢子下巴上,漢子吭都沒吭一聲,倒地暈厥。
“小衛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