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擂臺王不怎麼樣。”水半天還不甚明白,一會兒看看衛靖,一會兒瞧瞧地上的“假樊軍”。
“哈哈!田鼠幫真有一套,找個傢伙打著樊軍的招牌來嚇唬人。”衛靖笑彎了腰,指著那暈死過去的漢子。
幾個田鼠幫已退出了店外,見苗頭不對,轉身便逃。樊軍快步追去,不一時提回兩個跑得慢的幫眾。
這時麵店老闆正苦著一張臉,招呼夥計收拾殘破店面,衛靖見那老闆曾出言替水半天講話,便掏出些錢補貼麵店老闆這些損壞的桌椅。
“樊軍,你吃裡扒外!”兩個田鼠幫眾,一個嚇得全身顫抖,一個強裝怒色,大聲指責著。
“我既已將債還清,和你們田鼠幫再無瓜葛,如何吃裡扒外?”樊軍搖了搖那幫眾領口。
“你……你只將本金還清,利息還有不少!”
“潘元借我錢時,可沒說有利息。”
“當然有利息!潘大哥只是……只是忘了提。”
“是嗎?這些時日,利滾利,可又滾出不少欠債吧?我還欠你們多少?”樊軍嗯了一聲,將那嚇得發抖的幫眾扔下,卻還拎著那出言斥責的幫眾。
“一共是五……”那幫眾舉起一手,五指才要張開,樊軍一隻碗口大的拳頭已貫在他肚子上,問:“這樣夠不夠?”
那幫眾哀嚎一聲,連連乾嘔,還沒回答,樊軍又補上一拳,轉頭瞪向倒坐地上的幫眾,大喝一聲:“還不給我說,那假東西是誰找來的!你們想玩什麼花樣?”
那倒坐地上發抖的幫眾讓樊軍一嚇,什麼都招了。
原來自從田鼠幫找來了樊軍這擂臺王,接連打倒幾條街的領頭之後,一下子名聲大噪,地下海來本便龍蛇混雜,無所事事的無賴混混本便不少,見田鼠幫當紅,紛紛投靠,田鼠幫勢力一下子增大許多,但其時樊軍已經離開,潘元擔心少了個真材實料的打手,難以服眾,也怕那些敗在樊軍手下的好手,傷愈之後向他尋仇,便靈機一動,找來了一個和樊軍身形相當的外地漢子,假扮這擂臺王,平時穿著套頭鬥蓬,地下海來本便昏暗,平日潘元領著假擂臺王大搖大擺地收取保護費時,也沒人敢懷疑什麼。
樊軍聽到這裡,見手上拎著那幫眾掙扎起來,再補上重重一拳,那幫眾兩眼翻白,脾胃翻騰,哇地一聲就要嘔吐,樊軍將他一把扔下,冷冷地說:“回去告訴潘元,他要利息,自個來向我收。”
“好呀!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擂臺王!”衛靖歡呼一聲,也不顧四周商家住民們指指點點,拉著水半天上隔壁食堂歇息半晌,跟著,三人並肩而行,往二十三街走去。
水半天緊抓著他那柄鐵劍,見衛靖不住打量他那劍,忍不住罵:“臭小子,瞧瞧瞧,有什麼好瞧的?你在上頭髮達了,弄了柄寶劍,便瞧不起老頭子這破劍是吧,來來來,咱們鬥鬥,看是你的寶劍好,還是我的破劍妙!”
衛靖攤手苦笑,說:“水爺爺,我這次下來,便是來打鐵的,你想要柄劍,我替你造便是了。”
“真的嗎?”水半天聽衛靖說要替他鑄劍,有些驚喜,連問幾聲,突然發覺自己挺劍的手又發起抖來,連忙垂下劍,有些悵然:“劍能新鑄,人卻不行,要是四十年前的水半天,豈容得下那些雜碎囂張跋扈?”
“這位小兄弟又是……?”水半天見樊軍不吭聲地跟在後頭聽他倆說話,頗不自在,捏了捏衛靖耳朵,問:“你怎地不替我介紹?你這小子,在上頭幹了什麼好事,又下來避難啦?”
衛靖嘆了口氣說:“水爺爺,你這問題我可要答上三天三夜,真是一言難盡,咱們回去再說吧,倒是你怎地會惹上田鼠幫?又去哪兒弄了一柄這樣的破劍,要做啥啊?”
水半天聽衛靖取笑他的劍,一惱又不說話,取了破布將劍包起,加快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