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頭。衛靖哄了許久,這才問明細由。
原來田鼠幫勢力擴張之際,潘元更是將這始終不賞臉的二十三街四號支道視為眼中釘,恨不得將之剷平。潘元仗著人多,三不五時上四號支道搗亂,時常去找那些落了單的街坊們麻煩。儘管張大媽、老許、水半天等是昔日抗匪悍將,都不將潘元放在眼裡,卻也無法應付潘元這批野老鼠遊擊搗亂的玩法。水半天脾氣火爆,見田鼠幫時常找麻煩,氣的要殺他們幾個人,殺雞儆猴。但他沒有長劍,老許也不替他打造。他牛脾氣一起,自個兒找著舊貨攤子,用所剩無幾的錢,買了一柄破劍,卻撞上田鼠幫眾,幾句話講不投機,惹來一陣追逐。
衛靖問明細由,拍了拍胸膛說:“水爺爺,你放心吧,有我小原村衛靖大俠,領著霸王客棧殺人王樊軍,一同鎮守二十三街四號支道,教那批田鼠幫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好!”水半天本是一副烈脾氣,聽衛靖說得豪氣,也不由得揚揚手上鐵劍,說:“我便等著那些賊老鼠來!”
四號支道巷口,多了幾片木板,兩個男人扛著木棍,楞楞地倚在牆邊,一見水半天等回來,連忙上前去問:“老水,你上哪兒去了,老許正準備要去找你!”
“我去買傢伙,宰老鼠用的。”水半天隨意揮了揮手,撥開木板隔成的小柵欄,和衛靖說:“他們是站哨的。”
衛靖和那兩個男人點點頭,四號支道街坊大都是老人婦孺,只有少數幾個年輕男子,此時輪流負起在巷口站崗,腰間懸著個搖鈴,要是見到田鼠幫前來,便大聲呼喊,招呼張大媽。
“衛靖!你怎麼又來啦,正好,加入咱們,一齊打那些臭老鼠,他們好可惡吶!”一群十一、二歲的孩子,有男有女,聚在巷口轉角處,手上都拿著木棒,一見衛靖來,都嚷嚷起來。
衛靖性情活潑,先前在這四號支道雖然只是短暫住了一陣子,卻已和附近街坊混得熟稔,那些孩子知道衛靖會打鐵鑄劍,紛紛為圍了上來,都說要一把劍。
“小毛頭玩什麼劍,滾滾滾!”水半天趕開孩子,領著衛靖和樊軍繼續走。遠遠地瞧著張大媽那肉鋪暗沉沉的,並沒有做生意。
“老許、老許!快滾出來,瞧瞧是誰來啦!”水半天扯著喉嚨喊,又輕敲了敲張大媽肉鋪的木板門,說:“張妹子,咱們來瞧瞧你啦!你病好點沒?”
“張大媽病了嗎?”衛靖急切地問。
水半天推開了門,領著衛靖等進了張大媽肉鋪,張大媽正從床上坐起,一旁有個婦人趕緊遞了杯水上去,張大媽大口喝了,迷迷糊糊地問:“李嫂!是不是那臭老鼠又來啦,讓我去打他們!”
張大媽這樣說,便要起身下床,李嫂趕緊阻攔,說:“張大媽,是老水,你歇歇吧,這些時日,你可是太辛苦了。
原來那些田鼠幫眾,時常來四號支道生事,見四號支道架起岡哨,便三不五時派幾個人騷擾一陣,等張大媽提著剁肉刀趕來,又趕緊溜了,一日十數次,讓張大媽疲於奔命,終於累出病來。
“張大媽,你怎麼樣了!”衛靖見張大媽茫然坐著,和先前那剽悍模樣大大不同,心中難過,上前拉了拉她手臂。
張大媽眯著眼睛看了衛靖兩眼,突然抓著衛靖肩膀,喊叫起來:“小六子,是你呀!原來你還活著!你上哪裡去了?”
“誰是小六子?我是衛靖呀,張大媽!”衛靖驚愕大喊,只覺得肩膀給掐得疼痛難當。
“原來是你啊……”張大媽怔了怔,失魂落魄地看了衛靖幾眼,又躺下了,不再說話。
“你這老酒鬼上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讓田鼠幫給綁了,正要去救你!”老許自門外闖入,見了水半天便罵,又見到衛靖,驚訝地說:“唉呀,小衛,是你呀!你的狗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