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施壓汪海洋,奉勸眼下別出事兒,他其實很看好汪科長,能幹,有膽氣,想試著留下他。
汪海洋心裡卻一絲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只說對不起同事們。
李春蘭病了,脫水到得去醫院,還威脅汪海洋不去看她就割腕自殺,汪海洋去了,可他照常如舊發現她沒死就走。
除了折騰的家裡存款折的數目越來越少,再沒其他任何進展。
折磨的彼此都麻木了。
而這個世間,別人照常生活,時間也沒停過,只有當事人在人前強笑,心裡才明白在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至少,楚亦清不關心他們離或不離。
她不打算再見汪海洋,最好連偶遇都不要出現。
至於李春蘭,楚亦清心裡原話:死不死呢。
她很忙,婆婆受不了她出差太久,很“湊巧”,她接的電話回了家,吃了頓烀羊肉,給二姑姐的大姑姐家孩子,安排進車間當個小頭目。
跟王建安演親兩口子,演的一點兒不彆扭。
倒是在兒子王昕童眼中,小胖墩兒覺得好奇怪而已。
因為爸媽經常陪他吃飯時,手碰到手了,搶著拿什麼東西了,會尷尬到得緩個一時半刻。
他媽還會臉紅了,他爸現在一出門見媽媽,穿衣服熨衣服讓他等也就算了,最誇張的是有一次,居然見媽媽得現剪頭髮。胖墩兒聳了聳肩,也左右仰頭看看,問父母:“你們什麼情況?”答案是兩個人都臉紅,媽媽扭頭裝沒聽到。
可這世間啊,算是算不清楚的。
楚亦清算清步驟,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算計好了開頭和過程,卻沒料到結尾。
她沒想到,闊別倆月還會再見,並且是他們兩個家庭、四個人,以那樣的情況下見到的。
別人都實習了,梁笑笑去了實驗小學教四年級語文。
可楚慈望穿秋水也沒等來畢月,他給畢月起了個新名字“小騙子。”
第六一五章 女老闆的生活
如果楚慈叫畢月是小騙子,畢月得管楚亦鋒叫大騙子。
心裡明白,特種兵執行任務,高危、高密。
可明白是一回事兒,要說每每等不到楚亦鋒的電話真的能平靜如常嗎?
還是會有點兒失望。
還得用軍嫂這個身份,強迫自己理解。
所以她也就乾脆沒抬槓:你不是兩天不打三天早早嗎?擱哪呢?撒謊。
算了,不糾結這問題,純屬是廢話。
所以說,從楚亦鋒離開,一直到畢月懷孕近七個月,她只接過仨電話。
一次剛到,問她開業典禮成功不?
她只回答個可成功了,還沒等興奮的形容怎麼個成功法,他就直接說下一話題。
你好不好?孩子們好不好?
畢月翻白眼,你不剛走嗎?我多胖你不知道,故意的。
楚亦鋒沒聽到回答,抓緊時間繼續說他怎麼挨罰,怎麼想她,怎麼惦記娃,怎麼一路鬧心巴拉,怎麼思念她。
又是到了那後給戰友們發糖,臭屁顯擺,他有可能是雙黃蛋的爹,就說這些了。
語速極快,恨不得一口氣彙報碗,根本沒有富有感情,時間僅用五分鐘。
然後就匆匆解釋道:我們任務特多,大隊長等電話,不讓佔用。這是偷著用,進屋取材料來著,恐怕知道了明天還得挨罰。最後掛之前喊了一聲:“媳婦我愛你。”
畢月捨不得掛,也就聽到了忽然有個厚重的男聲怒斥道:“你個臭小子,你愛誰你愛!”
楚亦鋒好像挨踢了。
她沒心沒肺的樂了。
第二次打電話是離開後半個月,畢月一看九點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