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大的肚子都沒耽誤她輕巧的轉身,幾步就躥了過去。
她爹孃都看傻了,平常讓遞個凳子都怕麻煩閨女彎腰,外向,太外向了,生女兒沒用。
那時候畢月接起就聽到楚亦鋒說對不起,執行任務了。嚇的她趕緊問:“危險不?受傷沒?”
他語氣輕鬆回了句啥事兒沒有,哥厲害著呢,怎麼能受傷。
緊接著又問肚子情況,倆人剛說三兩句,他就又著急忙慌再次道:
“媳婦,現在隊裡每次任務後的戰力分析都是我來開研討會。大牛來叫我了,對不起啊,我得掛了。”
畢月握緊電話,聲音裡是滿滿的捨不得:“你晚上也開會?那你明天還能給我打嗎?”
“你不知道從京都來了位大領導到我們這嗎?你往前幾位想,我明天負責安保工作。就這樣,不能再說了。”
畢月咬指甲氣鼓鼓。
掛了後,也沒管她爹孃和倆弟弟坐在一邊,自個兒自言自語嘀咕聲裡有哭音兒。
怎麼特種兵還幹起了保安工作?誰啊?誰去那小城市幹啥去啦?煩人!
拿起個特大號大水蜜桃,氣呼呼一口氣兒啃,只兩分鐘就剩下核了。
第三次是上個月,“大騙子”楚亦鋒好像在邊境某城市。
這回他可隻字不漏,根本不說身在哪個曹營,就說在縣政府找到的電話,正坐在縣長桌子上呢。
為了安撫畢月的情緒,為了一解相思,當然了,也因為大隊長不在,他是頭,他跟畢月打了足足一小時電話。
之前還是那些關心的問啊問,有問題說問題,解決問題。都聊完了,倆人就煲起了電話粥。
外人聽來,很沒營養,太重複了。
你想不想我,哪想了?
咦,在廚房的劉雅芳一臉嫌棄,聽的牙疼。
可有啥招啊?見不著面兒,女兒女婿感情好,她不僅要配合的轟走了要進客廳喝水的小兒子,她還得水果洗著端上去,假裝耳聾沒聽見飄過,連瞅都不敢瞅她閨女一眼。
你瞅那臉紅脖子紅的,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擰個身子想回答那面的流氓問話,還不好意思的樣兒吧。
就是這三次電話,奠定了“大騙子”的由來。
而畢月根本不清楚,就這短短的三個月啊,她脫了夏裝換上棉襖的時間裡,楚亦鋒兩次受傷。
楚亦鋒真的盡力找到一切能打電話聽聽畢月聲音的機會,他真的不是隻重陽剛,他也有柔腸,只是壓在心底牽掛著。
現在特種大隊,沒人再拿最初瘸腿抻著訓練的楚亦鋒說事兒,沒人再注意他那過於英俊的臉龐。
提起楚亦鋒仨字,哪個隊伍的,哪個營的,都伸出大拇指讚一句:“鐵骨錚錚的硬漢”。
可楚亦鋒聽到這誇獎卻沒覺得怎麼樣,他更希望大傢伙不如來點兒實在的,把假期都借他用用,他好脫下軍裝陪著畢月生產,當個好丈夫好爸爸。
因為畢月月份越大,他越焦心。
而有覺悟的,比如軍輝這種幹部家庭的,有點兒看明白了。
雷大隊長這是幹嘛啊?拿楚亦鋒當騾子使喚?不,聽說明年軍銜條例要立出檔案了,得升一批。
只要楚亦鋒敢拼,拼下一次又一次,命足夠硬,這是軍功,給楚亦鋒鋪向上走的路呢。
這些事情,只有楚鴻天清楚,卻不能跟任何人說。弄的楚將軍每次聽到信兒啊,到了家就只會囑咐梁吟秋:
“把你那些吃的喝的,能補的,都給兒媳送去,看看親家家缺啥少啥不?有什麼難辦的,你也幫著張羅張羅。”
話說回來,不知道情況的畢月,這不嘛,今天晚上八點半,她又趕回家了。
其實是特意敢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