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無人應門,我們只得破門而入了。”楊放搖搖頭道:“這是日後皇帝的故居,大過輕慢了不好,這樣吧,你們且在外頭等候,我自行進去。”說罷緊緊衣裳,走到牆下,攀越而過。
楊放跳到牆內,覓路而行。只見府中空空蕩蕩,四下裡素幔殘破,合著珠網,隨風亂舞,似乎密王並非是上月才過世倒好象喪事已辦過了多年。楊放雖不懂園林建造也覺得這府裡的一亭一閣,一花一草均盡極巧思,人在其間如行畫中,只是金漆彩繪斑駁落屑,草木疏於修剪,掩不住那股荒涼落寂的味道。
楊放走進一叢桃林,桃花已謝,枝葉正茂,勿聽得一個女聲輕誦道:“昔高祖詢煊子‘孤可稱英雄乎?’煊子曰‘世人所謂之大傑,為一已之志耗萬民之力而其志成,世所謂之巨惡,以一已之慾驅眾生之命而其欲不得。英雄乎,惡人乎,有何別,在於成敗之間。陛下之志成也,可稱英雄也。”
楊放本待喝問,但那女聲極為清悅柔婉,楊放一聽之下,就有些不忍打斷。誦讀之聲一停,楊放即揚聲問道:“何人在此,鐵風軍副將楊放求見!”“啊!”哪女子似絕未料到林中會有生人,驚呼一聲,楊放頓覺一物落下,側身一閃,那事物落在地上,是一冊書,封面上寫著“幸史高祖本紀”幾個字。楊放抬頭上望,一枝粗壯的橫杈上,坐著個白衣散發的少女,晨光透過縷縷輕霧照在她身上,似籠著一圈光暈,身下枝葉輕搖,衣角發稍在風中舞動。她一手輕撫胸口,細喘連連,顯是嚇的不輕,更添三分嬌態。楊放一時間怔住,渾然忘記此時此刻當做些什麼。
那白衣少女心神略定,在樹上欠身道:“妾身失禮了。”然後便從樹上爬下來。任誰穿著長裙爬樹都不會太雅觀,這女子也不例外,但她卻有一種極為自然的神情,並不讓人覺得她狼狽尷尬,好象只要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被罩上一種絕美的光環。
那女子下得樹來,楊放上前道:“小將前來求見密王妃。”白衣少女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柔聲問道:“將軍所來何事?”楊放道:“小將來意須親稟王妃,府中為何這冷清?”
“王爺過世後,府中用度大減,便將一些宮女太監打發回宮,原還留得有二三十個灑掃園子看門守戶的家人,然蠻族攻城甚急,大將軍下令城中男丁俱要參與勞役,是以府裡便空了下來,”白衣少女歉然一笑,道:“方才將軍在門前只怕無人接待,尚請恕罪。”
“誰在那裡呀?”一名身著重孝的端麗女子從林中走了出來,懷中抱著個哭泣不止的嬰兒,後頭跟著三五個丫鬟保母,那嬰兒襁褓上繡有龍紋,今時今日西京城內,不,整個中洲也只有一個嬰兒可用這樣的絹綢包裹,楊放想,這隻怕就是我要找的人了,當即單膝跪下道:“鎮國大將軍麾下副將,鐵風營統領楊放參見王妃!”那女子一驚,繼而滿面通紅,急急閃開,一邊道:“將軍快請起,婢子不是王妃,王妃在這裡。”一邊忙將嬰兒塞到那個白衣少女的懷中。楊放站了起來,望著她,行禮也不是,不行也不是,一時間狼狽不已。
白衣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頑皮的笑意,道:“方才朱紋已代我受了,將軍不必再多禮。”楊放訕訕的道:“王妃何故相戲?”王妃眨眨眼睛,一臉無辜道:“這可怪了,妾身何曾說過我不是王妃了?”楊放一想也是,不由暗罵自已笨蛋,這女子身著孝衣(不知為何直到此刻楊放才發覺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