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拿著韁繩,甩上城樓,一個個的爬了上去,就在大家思考著怎樣跳過護城河到達城樓下時,卻意外地遇見了趕過來的蕭源。
“你怎麼來了這裡?”桑九月皺緊了眉頭,極為不歡迎對方,畢竟兩人都不怎麼對盤,在這戰爭的關鍵時刻,她和他又都是誰都不服誰的人,在一個地方戰鬥,若是意見發生分歧,可是一個麻煩事
一聽到桑九月嫌棄的話語,蕭源只覺得心中一股憋悶,火大地說道:“難道這是你桑九月的地方?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哼,桑九月輕嗤一聲,扭過頭,不想再去理他,然後拿出一根粗繩,一把大傘,然後將粗繩的一頭綁在城牆之上,踩上城樓頂上,然後撐開大傘,輕輕一躍,藉著大傘與空氣的阻力,雖然修為不足聖境,還達不到在空中飛行的程度,但如此一來,身子輕飄飄的滑行,總算有驚無險地達到了護城河的對岸
握著粗繩的另一頭,在旁邊山腳下找了一塊大石,綁了上去,然後城樓上的人順著這粗繩滑了下來,鄭小云站在粗繩旁,手掌翻動,朝著粗繩上結了一個印,隨即,這粗繩便如同憑空消失了般不留一點痕跡,伸手上前去摸,那繩子卻又切切實實地存在著。
弄好了這裡,鄭小云再度在這護城河前面設定了一個很普通的幻陣,隱了所有人的身影,雖然沒有奢望這陣法不被敵軍發現,但在一定距離下敵軍是無法發現他們這群人,這就在一定的程度上佔有了主動地位。
做好了一切,鄭小云站在湖邊,看著湖中若隱若現的閃動著尖銳牙齒的小魚,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不容許她自己在此刻膽怯,身子一動,剛準備跳下去,卻被桑九月抓住了手臂,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她。
桑九月從奈米戒中取出一支附上了自己精神力的白骨箭,遞給鄭小云,說道:“這水裡有食人魚,雖然不足為懼,但打擾到你設定陣法終歸不好,帶上它,食人魚便不敢靠近”
鄭小云抿了抿唇,接過白骨箭,綁在自己的背後,低聲說道:“謝謝”
“不用,你已經把自己賣給了我,你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你自己,所以,小心點,別讓自己受傷了”
鄭小云身子一頓,定定地望了桑九月一眼,沉默著,然後轉過身子,折過一根蘆葦放進嘴裡,毅然跳進了水裡。
此時,城門處,擂鼓已經敲響,戰爭已經開始,在這偏遠地帶,即使看不見城門處戰爭的慘烈狀況,但耳邊聽著這隱隱約約用內力催散開來的激烈擂鼓聲,依舊能夠想象得出那裡定當死傷無數,哀嚎遍野,可以想象著,攻城的敵軍架著雲梯搭上城樓,不畏死地往上爬,可以想象著城樓上的人舉著弓箭,舉著大石,一下一下地將爬上來的敵人給打下去,可以想象著敵軍用著高大的投石車將殺傷力極大的石頭投上城樓,架著飛橋度過護城河用又粗又長的樹幹撞擊著城門,可以想象著不管是敵軍還是守軍,一個又一個地掉下護城河,掙扎著,嚎叫著,被那些食人魚活生生地吞食掉。
瞧著這護城河,桑九月鼻間似乎都聞到了血腥味,透明的河水也漸漸被染紅,雖然很淺,但依舊那麼清晰,讓人不容忽視
就在這時,沉思中的桑九月突然被人從背後猛拍了一下肩膀,嚇得拿起了長弓便條件反射地向後攻去,長弓的另一端被人及時地接住,桑九月抬眼一看,竟然是穿得花孔雀一般的蕭源。
“怎麼,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平時不是挺囂張嗎?想到要打仗腿就軟了,可真是膽小鬼”蕭源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毫不客氣地貶低著對方。
桑九月眯眼,真想將這人給打趴在地上然後再踩上兩腳,虧她以前還那麼盡心盡力地為他醫治眼睛,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這時候,她壓根兒就不記得對方根本不知道醫治眼睛的人是她。
有些人,你越是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