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著一個類似書籤的青玉簡。
甘草看了一眼薛蟠的臉色,才說了,“我們怕是要遠著王家了。”
薛蟠似笑非笑的看著甘草,這個神情在一個將滿五歲的孩子身上有種詭異的協調感。“倒不是賈家,那可是和皇子一個排場。”
甘草倒是平靜地回答,“二皇子在外面的名聲一向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大家也都樂得看他,過年有個熱鬧沒有什麼不好。”
這句話說得卻是二皇子不靠譜的事情京城裡的人都知道,那麼和他們一樣不靠譜的賈家,也就那樣了。
“每年這個時候蜀地的掌櫃都要回京述職,今年是王掌櫃的第一年,就遇上了大災,這時候不會來,不是東家太放心,就是東家已經有了充分的安排。”這裡說的掌櫃自是王子騰,而東家也就是皇上。
“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不管是升是降,在東家心裡掛了名的人,我們就要看著點兒來了。”薛蟠覺得甘草還是很有培養的價值,只是希望他能把眼光放得曠闊一些,薛蟠要做的事情,從來不是內鬥。“那麼徐嬤嬤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徐嬤嬤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但是卻是和薛母一起從王家來的,說是薛蟠的奶嬤嬤,而真的出力的是一位已經離開府的曲嬤嬤。和別的小兒不同,薛蟠自幼知事,徐嬤嬤在薛府辦的事情壞不到變成一粒老鼠屎的地步,但是就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刺頭,總不時冒出來一下。而這還不是關鍵,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是薛蟠不能允許的地方,是她身在薛家,心卻不知道在哪裡。
“小的會辦好的。”甘草知道這算是一個考驗,和一定留在薛蟠身旁的當歸與荊芥不同,他以後可能會被派出去。
“等到節後。”薛蟠特地囑咐,“別壞了爹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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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就是新年了,這算是薛蟠過的第一個正常年,薛家的人無不對此很上心。年節的準備從很早就開始了,從臘八開始就一直在佈置之中。到了臘月二十九的那天,整個金陵都在沉浸在新年的氣氛之中。而兩個薛府,包括薛蟠的叔父那一家也都是格外的喜慶。除了薛蟠的病好了之外,薛蟠的叔父家添了一個男孩,取名叫做薛蝌,等過了年就有一歲了。
“對,對,左邊再往下面一點。”黃芪舉著對聯中的一張,正在更換薛蟠的別院的舊門聯,當歸則在後面指揮著。
另一頭,薛蟠和荊芥兩人也合作著在換新的門神圖畫,這種主子動手的事情還真的不多見,但用薛蟠的話來說,這時候自己來幹這樣的事情比較有氣氛,反正是關上門在家裡,有的規矩就不由一定要講了。
在現代的時候,這樣的風俗可是想幹都不一定有給你發揮的地方了,有的東西要自己去做才知道是為何而過活。
而稍微高一點的計活,像是把廳中的掛牌更換的事情,就輪不到短胳膊小腿的薛蟠了。
“大爺,新上過油的桃符拿來了。”甘草和另一位從廊下而來,手上提著剛上了油的門神桃木雕版。
薛蟠就看到兩塊木板上分別鏤空的刻著“神荼”、“鬱壘”兩位門神的名字,上面還有分別持劍而立、怒目圓瞪的兩位門神浮雕。
“這個好,百諱盡去!”薛父從正院那裡過來看看薛蟠這裡的熱鬧,就看見了栩栩如生的兩個門神桃木雕版。“不知要有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