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影子了。
只想不到,最後前朝還是敗在了內亂裡。
而現在皇上的父親,就是當時年輕的先皇,合著當年的那幫老臣子們,在六十多年前,建立了大慶朝,這些就是那些四王八公的來歷了。只是傳到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了,就是薛父那樣的第三代已經沒有什麼爵位了。當然也只有一個紫薇舍人後人的名頭,也奉旨經商的皇商名義。
名頭上聽起來還是賈府與史家不錯,而王家好歹還有人在朝為官,還是個的皇上寵幸的官,就是薛母的哥哥王子騰,現在也是一方知府。為商如薛家,到底差了一籌。
撇去這些雜念,薛蟠摸了摸已經被翻起一個毛邊卷腳的史書,這提醒著他那些沉重的歷史已經改變,他活著,活在一個雙親寵愛的家裡,活在一個沒有火燒圓明園,沒有盧溝橋事變的世界裡,對於薛蟠來說這邊足夠了。
薛蟠不知為何今生他會變得渾渾噩噩,是指精神與身體總是不夠契合,雖然也有可以控制很好的時候,但是總像是把一個大海裝進了小湖裡,力不從心。所以,在外人看來他總是有點呆氣。
但是,這四年他並非痴傻渡過。在爹孃面前,他盡力表現的像個正常孩子,雖然能夠控制住這種傻氣的時候不多。那他就儘量不哭鬧,不讓已經憂心的父母在煩心。
薛父無論他是否有回應,都堅持不懈的教導他識字讀書,薛母也總是對他說著那些坊間趣事,想要逗得小兒笑笑。所以,薛蟠在這種不計回報的親情中,漸漸地安心下來。這四年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怨氣的消散,他的呆症似乎有了起色。
看來要和爹說說,自己總是能好的,不要再吃那個苦藥了。
只是,最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薛父一直在外面應酬。
薛蟠是從晚上的吃食上看出來的。
要不徐嬤嬤說,這個呆子就會吃呢。
薛蟠第一世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是各種新增劑橫行,有這個吃的心,也要掂量一下。
而第二世的上輩子,也許一開始是穿越的心態作祟,後來是肩負的沉重責任,讓薛蟠沒有那個時間去吃。想的、唸的不是如何和那幫老貨扯皮,就是怎麼進行洋務,著手國家自己的工業改革。
不過還是敗了,他嗤笑一聲。他倒是能對李鴻章感同身受了。
根子上爛了,早就來不及了,要是早個一百年,在九龍的時候,四爺的時候,一切也許還行。
但是清朝對於漢人的壓制,對於新興思想的遏制,也許不能因為他而改變。改變一個帝王,一個滿人的帝王,薛蟠自認為難。
後來,他看著像是放下了,看看食譜,也嘗試寫寫像是《天工開物》、《海國圖志》的書,卻最後一把火燒了。
沒意思,也對他來說沒意義。
再後來,他回想著那些早就模糊了記憶的清穿文,有種哭笑不得的無奈。
許是沒有那個命吧。
他也好,他的祖國也好,都沒有從來一次,就能翻盤的命。
“今天的午飯還是酸筍雞片湯嗎?”薛蟠突然問道。
就聽見門外面傳來荊芥的回答,“夫人備下的還是這味湯,老爺今天還是有酒席。”
話有點沒有頭尾,但是薛蟠卻明瞭,酸筍雞片湯適合解酒,所以看樣子薛父今天又出去應酬了。這麼頻繁的應酬,和這個時節的買賣情況不太相和,薛蟠覺著今天要打聽一番,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第2章 酸筍雞皮湯
薛蟠這廂想著薛父在外面莫不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就把當歸叫了進來。
和荊芥的沉默寡言有所不同,當歸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他對於吃食知道的多,似乎什麼都能講點出來。這與他有個一年到頭在五湖四海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