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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夏花倒也不和白熊生分,輕輕拍了拍白熊的腦袋,撫了撫它的後背,示意讓它到沙發上來,白熊似乎也挺喜歡沐夏花,能明白沐夏花的意思,龐大的身軀佔據了整個沙發的半壁江山之多,將下巴擱在沐夏花的大腿上頭,豔福不淺。
不知多少個曾經追求過沐夏花的大學生公子哥瞧見,心中會衍生出一種我是一條狗該多少的念頭。
約莫晚上十一點,齊武夫才渾渾噩噩地睜開眼,即便是個鐵人,肚子也是餓極,發現自己現在睡在床上,便能想到沐夏花肯定沒睡,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起身走出來,沐夏花見齊武夫醒了,連忙站起來道:“先坐沙發上去,你額頭的傷口還沒好呢,我幫你包上先。”說著就走回房間裡頭,拿出新的紗布來,先是再用酒jīng棉消了消毒,然後把齊武夫的額頭包的嚴嚴實實的。不知是齊武夫自身素質太驚人導致身體癒合能力比常人快了很多,還是沐夏花照顧得當,齊武夫額頭的傷口已經收縮很多了,雖然大多被石粒吸附著,可在她之前取下好,這些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小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疤了,好在處理的足夠及時,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一想到如此,沐夏花便會不經意想到齊武夫身上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疤痕,有人說,自己的男人,胸前有多少疤痕,都是他榮耀的見證,但沐夏花作為女人,一個平凡到再不能平凡的女人,她更希望齊武夫的身軀光滑到完好如初,可以和她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因為她要的,就是細水長流。當然,她明白,齊武夫也明白,她要的,齊武夫現在暫時給不了她,所以她不強求,她不會傻乎乎地讓齊武夫選擇將來還是現在和她在一起,因為現實的殘酷xìng遠沒有愛情的文藝xìng來得如此容易想象。就像沐夏花在齊武夫的筆記上看到過一行淺薄的小字:“愛情是理論的,現實才是實踐的,就像報紙做的刀,能殺人,也不能殺人。”
給齊武夫包紮完,沐夏花從微波爐裡把還熱著的皮薩和咖哩飯拿出來,齊武夫狼吞虎嚥,十來分鐘就把這些東西塞進肚子裡,填充實了,整個人jīng神也好了不少。其實前後只睡了六七個小時,對於兩天兩夜沒睡的齊武夫而言,還是有些不夠,沐夏花也沒想催促,反倒是齊武夫催促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別把自己的生物鐘給打亂了。”
“沒事,今天晚一些,明天保證不。”沐夏花有點不願意,主要還是心裡想多陪齊武夫一會兒。
齊武夫心裡明白,便沒再逼,只是瞧見豔福不淺的白熊總一個勁的拿下巴擱在沐夏花的大腿上,無常的臉龐露出淡淡的笑容,笑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白熊像能聽懂似的先是抬頭,彷彿不敢再把下巴擱在沐夏花的大腿上似的,可僅僅過了片刻,便又擱了下去,還得寸進尺地往裡頭挪了一些,大有越界的嫌疑。
沐夏花輕笑。
氛圍相對安靜,電視裡頭的畫面不停變換,卻是沒有絲毫聲音,沐夏花握住齊武夫的手,輕聲道:“武夫,我們領了證的,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以後有什麼事,提前和我說一聲,讓我心裡安寧一些,等真到了東北,我每天都瞧不見你,我也不敢主動給你打電話,你覺得有時間就給我打一個,這樣我能聽聽你的聲音。原本想著以後生了孩子能讓爸抱抱孫女或孫子,現在只能去敬杯酒了。”
齊武夫伸出手,將沐夏花的腦袋拖在胸前,回道:“不會的,到了東北那,再忙我也保證每天打一個電話報平安,等十月份的時候回來一次,陪你一個月,到時候也能當面看著娃娃出生,我可不想當個不負責的爹……其實,我爹真的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