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胡勞之的注意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趕忙出了題目。
“今有湖泊一池,每邊丈二無零,中心葭長一根肥,出水過於二尺,斜引葭梢至岸,適然與岸方齊。”
說完這題,那胡勞之有些得意的看著小舟,見小舟有些發愣,便更為得意,這下可算是難住了她了吧。
要知道這題目可是他昨夜翻了許久的書,又問了旁人,旁人於他支招,這才有了這題。
然而,小舟會楞的原因卻非是他所想,而是因為這題目她曾經聽說過,只是那湖泊變成了池塘。
見胡勞之那般得意,小舟笑著搖搖頭,說道:“小舟的答案是葭長為十尺,水深為八尺。”
胡勞之驚訝的瞪眼,隨即喃喃自語,這聲兒不大,但因為離得近,所以小舟聽見他說的是:明明說了至少要三天,便是聰明人也要三個時辰的。
笑了笑,便是不曾知道答案,也不至於要用三個時辰,那人許是在逗他。
“老人家你用了多少時辰想出了這題的答案?”
“用了兩個時……”說到這,胡勞之沒了聲,經過小舟的一提醒,他總算明白那人為什麼要說三個時辰想出的是聰明人,分明是為了不讓他難堪,誇他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讓他開心。
那老小子還真是的。
胡勞之笑著搖了搖頭,小舟看到他的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意總是讓人看著也跟著開懷。
隨後胡勞之又問起小舟的解法,小舟垂眉道:“小舟不過是湊巧知道解法,不敢自誇。”
胡勞之又笑了起來,這郡主從一開始便再給自己留面子,不管原因為何,都是個體貼人。
“小舟的這個解法可能與老人家你不同,若不拿來筆墨紙硯,讓小舟將解法寫下來,可好。”小舟忍了忍喉嚨的發癢,笑著說道。
其實,小舟當真不知道當如何解釋何為勾股定理,倒是可以畫出來,慢慢用旁的話來解釋。
此時三尺剛出去吩咐灶房重新熬藥,所以小舟只能讓胡勞之去取了筆墨來。
當胡勞之將毛筆遞到了小舟的手上,小舟摸著手中的筆桿,心底一嘆,這筆是上好青玉配白狸,墨是踏雪生香,紙張也是貢紙,不知這是定安王爺知道自己的喜好讓人備下的,還是說這定安王府財大氣粗,連隨意一支筆也夠普通百姓一家一年吃穿。
“郡主這是怎麼了?”見小舟執筆,卻遲遲不動手,那胡勞之便狐疑的問道。
小舟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青玉摸著很是舒服。”
“回郡主,這可不是普通的青玉,而是千年妝玉,冬日摸著溫熱,夏日則有涼血的功效,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咱們王爺知道郡主你喜好筆墨,特別花了重金買來的。”胡勞之這般說著,小舟楞了楞,隨即暖暖的笑了。
其實她並不喜好筆墨,只是手中無旁物,那紅木狼毫摸著趁手,所以才會拿在手裡,沒想到這一小小的動作,那定安王爺也瞧在了眼裡。
雖然知道定安王爺也許是為了自己那一手字,但這般用心,她還是會很感激。
“每邊丈二無零,也便是說一丈為十尺,一丈二等於十二尺。”筆觸在紙張上迅速渲染,落筆化弧。“中心葭長一根肥,也就是說,每邊足有十二尺,其中一半為六尺,如果葭長為甲乙丙丁的甲的話,甲的平方等於甲減去二的平方加六的平方,甲等於十,葭長為十尺,水深便是十尺減去二,等於八尺。”
“妙哉,妙哉!”
小舟將這些寫了下來,那胡勞之本是一頭霧水,小舟又簡單的講述了下平方的意思,那胡勞之起初不懂,待明白之後,大呼驚奇。
“小舟不過是些小聰明而已。”小舟話音剛落,還在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