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找回來,這殿裡的茶水次了些,公公莫要嫌棄,喝上一盞,也好潤潤喉嚨。”
那傳話的太監本來見元晦這般杵著,也不見給個反應,便略微擰了眉,剛有些不耐,那邊小舟便端了茶水來,笑面盈盈的,口氣也溫和,這才讓他眉頭舒展了些。
聽她提及才想起這六皇子的宮剛毀了,也怕是拿不出什麼賞錢了,自己便不在這耗著了,端起茶碗,吹了吹,喝了口,茶香四溢,這才遞還給小舟,告退了。
等那太監走遠了,小舟轉頭看向元晦,見他還一付深受打擊的模樣,便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殿下也莫要傷心,眉妃娘娘待殿下想來不會摻假才是。”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不是說眉妃是虛情假意。
“殿下,小舟方才說的是許,是不見得,而非絕對,因為這只是小舟的猜測罷了,小舟並未有幸得以見過眉妃娘娘容姿,豈敢亂言。”小舟微微翹起了嘴角,又繼續說道:“方才經殿下一提點喝斥,小舟也知道,定然是小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眉妃娘娘必然是個寬宏大度,善良溫婉之人,不能將殿下收於膝畔,必然也是痛心的。”
元晦笑道:“小舟啊,你嘴兒可真巧,同樣的話兒,從你嘴裡出來,就跟摻了蜜汁一般,被你一說,倒真是沒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也罷也罷,反正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還真不怎麼在乎了。
“不曉得殿下方才有沒有留意,那傳話的公公所說的那地,與眉妃娘娘的舞峨宮離得甚近?”近到不過百餘步罷了,甚至兩座宮中間不過是隔了六抬轎紅牆巷,怎麼能說不近。
“你是說……”
“正如殿下所想,雖然眉妃娘娘未能將殿下您領回宮中,卻也是求了恩典,讓殿下住得近一些,也好照料。”不然,住在那裡,也等於在盛帝面前常常露臉,盛帝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原來如此。”
小舟微笑,“還請殿下多多親近與眉妃娘娘。”
“嗯。”元晦點頭,的確,就算沒有正是領回宮中,明眼人也都瞧得出才是。
元晦只想到這其一,卻不知道小舟心思早已百轉千回,她之所以讓元晦親近眉妃娘娘,是為了有個靠山也是原因之一,但更深遠的考慮,便是這眉妃的背景,大將軍聞顯之女,老將軍聞承的孫女。
這聞家與元晦身後的蕭家可不同,老將軍雖然傷了,在家養著,兵符也交了上來,但那只是暫時的殘了,終究還是那個將軍,胸中有丘壑,心思稠密,即使沒了權,也還是在朝堂上頗有影響,何況還有個聞顯。
元晦只要能攀上這根枝頭,便是蕭家指望不上,也可順著這,跟著出去,到了戰場上,還怕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在那之後,沒有地方住的兩個小孩子,又沒有盛帝的恩賜,只能暫且住在一個荒廢的舊宮裡,小舟左右看了看,竟比景言宮還要好上許多,光線也充足,說是舊宮,卻比原先的好上太多。
其實不單小舟高興,元晦也是滿眼愉悅的看著,卻不似她那邊,對什麼都好奇,還孩子去的踩在廊杆上,將那浮雕與屋簷上懸著的瓦綹子也給摸上了一摸。
新的伺候宮奴還未到,所以只有她一人伺候,但也無妨,在景言宮時,便也只有她一人伺候,倒也習慣了。
這舊宮殿連個名兒都沒有,小舟便取了塊較為平整的板子,取了筆墨,讓元晦給這宮取個名兒,左右尋思,盛帝不會當真念起這六子,便隨遇而安吧。
元晦笑了笑,將筆遞到小舟手上,“若不,還是你來取吧,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個名兒,你便取個你覺得喜歡的。”
“可以嗎?”小舟有些驚訝,這宮名哪能由自己一個女官兒來取。
元晦詳裝沉面,清了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