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
他抬頭眼眶發紅的怒瞪南家兄妹,道:“我的家就是我乾孃的家,她高興坐那裡就坐那裡誰也管不著!”
南家兄妹這一下踢到鐵板,南啟軒只有摸著鼻子,尷尬的道:“表哥…我們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是你的乾孃,所以…所以…才會…”指著躺在地上的老婦人,他實在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天亦玄將老婦人打橫抱起,道:“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就算你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身份,也不能夠摔一個病重的病人,你們兄妹不知道敬老尊賢四個字的意思嗎?你們真令表哥感到失望!”他不悅的撂下話抱緊人匆匆往廂房走去,兩個小的也跟了上去。
魔威盯著南家兄妹難看的表情,搖頭道:“唉,你們可真是胡塗,這一下可犯了葉兒的大忌。”他重重一嘆道:“他可是最重視老人家的啊,尤其那位還是他尚未盡到孝道的乾孃……好好反省反省,免得舅舅不好跟你們的表哥求情。”
他說完話便轉身走出去,折往左手邊走,那邊是一座花園,花園的盡頭則是魔府總管魔元福的住處。
南啟軒兄妹倆僵在廳堂裡,兩個人都流足了一缸冷汗,剛剛看到‘魔葉流’激動悲傷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會馬上被殺呢,幸好只是小小的虛驚一場,現在他們得祈禱那個老女人會沒事,否則……前途黑暗啊!
黎亭宇的母親在練如穎千方百計的救治無效後,在當天子時深夜逝世,在場的人屬天亦玄哭得最悲切,彷佛他全家死光光一樣似的要哭盡最後一滴眼淚,他的傷心欲絕讓最該傷心的人忘記悲痛反過來安慰他。
魔威感觸極深的道:“這孩子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好不容易有個乾孃卻毫無機會讓母親疼寵,也沒有時間儘儘孝道,難怪他會傷心成這副樣子……唉,我可憐的孩子。”他撫著天亦玄柔細的髮絲,感傷的淚水悄悄滑下臉龐。
他想到雖然江湖傳言邪神修羅因為從小受盡天霸王和其妻子的無情折磨,所以一旦擁有能力後便挾怨報復,不僅親手殺死父母親更毀掉天霸王的百年基業,但是天亦玄不象是個會犯下那種天理不容之情事的人……
即使會他也不可能鬧得天下皆知,因為從他所知其之行事風格看來,他絕對會做到那場血腥的殺戮象是場天霸王疚由自取的報應,跟他這個死裡跳生的人沒有一絲半毫的關係。
而且,他記得這場殺戮的最大受益者是他的兄長天沐鋒,這隻花蝴蝶的淫名同樣遠播歌帝大陸,照他看來天沐鋒才是最可疑性的人。
如果傳言屬實,表示天亦玄從小就沒有受過父母的親情關愛,那他現在哭成這樣恐怕就不是在做假,而是自己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悲疼發洩出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魔威就忍不住想抱住天亦玄給他父愛。
不過他還是忍下衝動,因為他注意到天亦玄對人體的接觸有著明顯的排斥,這從他雖與自己表現親暱但有時還是會有些僵硬的肌肉上可以感覺出來。
天亦玄哀切的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至痛至悲莫過於如此,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因為我一時的疏忽而失去,我魔葉流空有美名卻讓一個無辜的人受我魔家所累……”
“鳴,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著死去的乾孃!”他用頭把床板敲得“咚咚”作響道。
“大哥,你不要這樣!”黎亭宇看‘魔葉流’把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趕忙阻止他自殘的行為,道:“孃的死不關你的事啊!她老人家早就病入膏肓,每個來看過病的大夫都說娘時日無多,是黎亭太過奢求捨不得讓娘走,娘才會努力的活到現在……”
他哽咽的道:“娘定是看我有了個好的安身之處,才會放下心離開人世,因為她知道大哥會妥善的照顧我!”
天亦玄聽了,臉上的淚淌流個不停,心裡卻暗想:這一招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