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如同木槿的卦象顯示一樣,飛機小有顛簸,但在京都平安落地。
回國第一件事必然是涮火鍋,這一點連谷瀾華都沒有反對。
在那邊吃的都能用草料形容了,嘴裡淡出個鳥。
呂春秋知道他們回來了,一刻都不能多等,在火鍋店就把人堵住了。
張拾久驅動著輪椅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招手喊來服務員加菜加碗筷。
最後一個四人桌硬生生被換到大圓桌,否則張拾久的輪椅根本放不下。
呂春秋抓著墨非和木槿問細節的時候,龍四瞥見張拾久拉著跟在他後面的小黑也坐下了。
谷瀾華覺得自己坐在這些人裡面有些格格不入。
呂春秋看出谷瀾華的不自在,先把問話的事放了放,倒了杯飲料舉杯敬她:“谷老師你好,我是墨非這孩子的經紀人,接下來還要麻煩你教一教我家小非了。”
這件事墨非和木槿都沒和她說過,谷瀾華自己都有點迷惑,舉起杯子和她對碰:“我還得謝謝小非呢……接下來有啥事啊?”
呂春秋一看她不知道,乾脆就從頭開始說起來。
張拾久對那個不感興趣,見墨非住嘴了,接著問起來:“你們回來得真快,在那邊到底遇見什麼事了?”
這瓜他要是不吃能憋死。
看在張拾久對自己還算友好的份上,墨非又吃了兩口肉,這才開始說起來。
他說的時候沒有特意避諱什麼。
這滿桌子的人,沒有一個比張拾久還根正苗紅了。
墨非相信就算有朝一日張拾久終於變態了,那他變態的執念也只會是保護腳下這片土地。
一開始張拾久聽著還能保持笑容,只是越聽,手裡的筷子就慢慢放下了,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坐在他邊上一開始就沒有動筷子的小黑也把視線集中在墨非和龍四身上。
墨非說完,張拾久直接問道:“東西在哪?”
“在我這。”龍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平安符扔了過去。
張拾久接住捏了捏,裡面確實是穀物的手感。
“你要交上去我不反對,就是這事——”龍四往自己身邊指了指,“畢竟不是合法手段弄回來的。”
說得好聽點是追回失物,實則就是硬搶。
張拾久把東西交給小黑,笑了笑:“交什麼東西?這明明就是小非給我帶的伴手禮,我有什麼可交的?”
龍四揚起眉,眼神掃到小黑身上:“他也這麼想?”
“他是啞巴。”張拾久倒了杯飲料朝龍四舉起,“我尊重你的選擇,做朋友確實好過做員工。”
他已經查過龍四了。
危險人物,暫無惡意,高度觀察。
一旦有危害社會傾向,即刻逮捕,必要時候允許當場擊斃。
只能說為了自由,這支小隊並不在乎安穩。
這要不是上面的人夠大氣,要是換成張拾久的話,多少先給他們裝個定位狗繩再說。
雖然現在上面也確實有專門的人監視著龍小隊每一個成員吧。
龍四提著杯子很不走心的和他碰了碰,算是認了。
“對了,這位小兄弟是叫木槿嗎?”張拾久喝完飲料,再次問道。
木槿專心地在清湯鍋裡撈羊肉卷。
大家沒有特別說,但所有的牛肉都心照不宣地進了紅湯裡。
聽見張拾久問話,木槿快速把嘴裡的羊肉丸子嚥了下去,點點頭:“是。”
“我就說,前兩天還聽見有人要找你呢。”張拾久涮了一把香菜丟到小黑的碗裡,笑吟吟道,“你認識孫碧雲嗎?”
木槿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