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張拾久瞭然道，“原來他還是個真道士啊，我還以為丫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呢。”
墨非聽著，插嘴問道：“你還認識他小師叔？”
“一看就知道你們平時不刷短影片，尤其是本地短影片。”張拾久拿出手機展示給他們看。
螢幕上一個穿著道衣梳著丸子頭的中年人正對著鏡頭推銷產品。
中年人看上去要比龍二大些，五官裡帶著幾分正氣，就是嘴裡吆喝得像是路邊擺攤的大爺大媽，賣的也都是些桃木小擺件和平安符之類的東西。
墨非聽了幾遍“全場不用么九九，不用九十九，只要三十九，開光平安符送到家，滿八十九包郵，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嗷”，感覺有點洗腦。
他讓張拾久把影片關了，問道：“你平時就刷些這個？”
“不啊。”張拾久指指木槿，“認識他之後才刷到的，現在的大資料真可怕。”
“我看這個道士的弟子在附近，閒著也是閒著，就過去看了眼，然後聊了幾句。”
說到“聊了幾句”的時候，張拾久的表情還有些微妙。
墨非也明白了：“聊完就發現是自己人？”
“那倒不是，我報警把他抓了，打給緊急聯絡人的時候，對面那道長說自己徒弟下山了讓孫碧雲關照一下。”張拾久說的時候，滿臉無辜，“我在邊上聽見木槿的名字了。”
墨非消化了一下這段話。
張拾久報警把木槿的小師叔給抓進局子裡了，人小師叔證明自己身份的時候打給了木槿的師父，然後張拾久就發現他們之間的關聯了。
這很難評。
張拾久看了眼鍋裡的東西，問道：“吃飽了？”
其他人都點點頭。
這一次沒等張拾久動手，小黑自己就動手開始掃尾。
沒下鍋的肉和菜也被打包了。
張拾久把孫碧雲的位置告知了木槿，擺擺手就走了。
小黑拎著一袋食材跟在張拾久邊上，兩個人離開的身影還挺和諧。
谷瀾華和呂春秋也寒暄完了。
交際狀態下的谷瀾華明顯要自在很多：“這事包在我身上，甭說《霸王別姬》，只要小非樂意學，我無不教的。”
呂春秋熱情地握上她的手：“那就麻煩谷老師了。”
“是我麻煩你們了。”谷瀾華也笑笑，“我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明兒下午開始成嗎？”
“可以可以，麻煩谷老師了。”
呂春秋把谷瀾華送上車，目送著車子開遠，揉了揉臉：“太久沒應酬，臉都笑酸了。”
她轉身，嚴肅地看著墨非，把墨非看得汗毛倒立才抿嘴一笑，拍拍他肩膀：“幹得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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