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轟隆——”
惡念雷鳥見鍾憶站那不動,當即吐出數道雷霆,以巨翅揮動,驅使風助雷霆,只瞬息便砸在了鍾憶頭頂,只是,煙塵散去後,鍾憶仍是毫髮無傷。
這種力量對鍾憶而言已經沒有威脅,只需驅散元素力就行了。
只不過,這些變化的源頭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雷鳥惡念的集合而產生的變化?
“大哥哥……薩滿大人生氣了……”
鍾憶猶豫之際,白皙的小手再次出現在他身邊,揪住了他的衣角。
他看了眼阿瑠,抬起左手壓向惡念雷鳥方向,扭頭看向阿瑠的幻影。
“那是薩滿?”
阿瑠點點頭。
似乎是聽見了鍾憶口中不帶情感的詢問,惡念雷鳥只以為這是不屑的無視,便召來雷針扎入地面,整個祭臺瞬間被雷霆籠罩。
然而,鍾憶依舊抬著左手,灰白色的光不斷閃過,令每一道劈來的雷霆化為烏有。
惡念雷鳥不懂鍾憶這番代表著什麼,只是一味地發洩著。
阿瑠再次拉了拉鍾憶的衣角:“大哥哥之前說的是真的嗎?祭典是錯的嗎?”
聽到這話,鍾憶不禁一怔。
——阿瑠的幻影原來並不是單純的“放映”中的影像,而是阿瑠在沒法從祭臺的束縛中掙脫的情況下,才無奈只顯現了一隻手而已。先前一切,阿瑠都知道。
祭典代表著古時的鶴觀人對美好明天的寄託,即使祭典是錯的,也是在那時候的矇昧下不得不做的選擇。
鍾憶於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有對也有錯——怎麼了,阿瑠是必須要一個答案嗎?”
阿瑠倔強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對的,那麼大哥哥就不應該破壞祭典;如果是錯的,就意味著連選擇了被獻祭的自己也錯了。輪迴數千年,他想要一個答案。
——在霧海中的阿瑠,也不過是這樣的一抹執念而已。
“要我說的話……”鍾憶看了眼由薩滿和雷鳥的惡念凝聚成的實體,又回頭看向阿瑠,猶豫一番,突然取出雷羽放在阿瑠身上,又將阿瑠朝天邊一推,“要我說的話,阿瑠是小孩,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交給我就好了,阿瑠。”
在阿瑠震驚的眼神中,一道雷光化為小巧的雷鳥,正好託在他身下,帶著他遠離了霧海。而後,只聽一聲讓萬物靜籟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