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短短時間內積起一層水的地面,心生惱怒,正要反擊,卻見鍾憶已不見蹤影。
它四處尋找,更不見一點蹤跡,乾脆抬起上身怒砸向地面,激起道道岩石的巨浪,打算無差別攻擊整個地面。
“若陀,我在這裡……”
忽然,陰沉的聲音自若陀頭頂傳來,鍾憶拎著游龍正對著若陀的眉心就要刺下——
“吼——”
若陀大吼,猛地甩開頭,以磐石般的龍王之冕直衝鍾憶胸口,大到能遮蓋住鍾憶全身的怒角毫無保留地撞擊在鍾憶身上,將其擊飛。
鍾憶的身體此刻超乎想象得脆弱,他的半身在短短的一次接觸後被瞬間砸碎。衣物飄散,他卻似乎毫無感覺,右手緊握游龍撐地,轉身便再次衝了上去。
若陀被鍾憶的血腥和無畏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小半步。
鍾憶喉間發出了野獸的怒吼,他化作一道血虹,穿入若陀身下,左半身逐漸以水流形成新的肢體。在水元素的補充下,他的左臂瞬間膨脹為巨大的龍爪,全力拍在若陀的臉上,將它向側面拍倒在地。
顧不得一切,若陀的怒火被完全點燃,它甚至不想花時間爬起,就這樣趴在地上,趁著鍾憶來不及調整動作的間隙,扭過頭一口咬住了鍾憶的右半身。
駭人的痛苦終於在又一次重擊襲來時,如此遲鈍地傳達給了鍾憶的大腦。
他短暫恢復了清醒,盯著眼前即將把自己撕扯為碎片的巨口愣了一秒。
鍾憶深呼吸,竟猛扭過頭來,咬住右手中的游龍,奮力將槍尖刺向若陀的鼻腔——那是他所能接觸到的,最近的薄弱點了。
即便死亡就在眼前,也不如答案更重要!
因為鍾憶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我在幹什麼?]
[我在和若陀戰鬥……我為何要和若陀戰鬥?]
[因為我要尋找我的答案……我的{答案}!!]
{你終於清醒了……}
一個奇怪而虛幻的聲音從空間外傳來,若陀也聽見了,它怒吼著後退了兩步。
“你為何又要來阻攔我!不是你親口說,只要能做到,就任由我處理他!?”
“{我的話你也敢信?何況,有我在,你的確做不到。}”
若陀想斥責那個存在的言而無信,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瞬間拍了一擊,整個龍頭都朝牆壁摔去,甚至陷入進去了好幾米。
趁若陀還在嘗試掙脫,有個氣息快速接近了仍然死咬住游龍堅持在原地,至此不願倒下的鐘憶身邊。
“你……你是……[祂]嗎?”
鍾憶的意識模糊,卻還呢喃著追尋這個唯一的線索。
“{是。屬於你的未來就從現在開始,這是最重要的節點。至於答案,就保留到那個註定的未來,由你自己尋找吧。}”
那聲音如是說著,隨即,有兩道未知的力量從鍾憶失去的左右部分飛來,合入他的身體中。
鍾憶正想追問,便發覺自己被禁錮了,另有一道力量正在自己的額頭似是撫摸、似是銘刻地接觸著。
若陀終於從牆中脫離,它緊盯著鍾憶身上越來越熟悉的氣息,忽然渾身一震,踉踉蹌蹌地癱倒在地上——“這是——什麼——不……這不是我的記憶——呃啊——”
……
“這——這裡怎麼會有個大洞!?”派蒙嚇了一跳。
鍾離輕撫上有著明顯摩擦痕跡的牆壁,默默將其消去,隨後轉身道:“這裡就是那些礦工一直在挖掘的地方——一條通往古老封印的隧道。”
“可是鍾憶呢?他不是很早就過來了嗎?”空疑惑地在洞內四處尋找,卻不曾想,一道陰風突然自洞外襲來,將所有人一起捲入了封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