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呢?
梁再冰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延伸,忽然被打斷了。
“你覺得那個人真的給我們留了離開的鑰匙嗎?”馮慧憂心忡忡地看著門的方向,“萬一他只是想囚禁我們,讓我們絕望地死去呢?”
“總得往好處想嘛,不然從我們清醒過來的第一秒就可以不用掙扎,直接自殺了。”
梁再冰滿不在意地仰躺著,抬頭就對上了門框上沿的反光鏡頭,不爽地撇撇嘴。
真是變態的癖好啊。
畢竟還是學生,經歷過的也不多,朱澤斌已經瀕臨崩潰,臉上滿是歇斯底里的瘋狂,撿起手術刀對著馮慧,“我知道鑰匙在你肚子裡!”
馮慧被兇光畢露的朱澤斌嚇得渾身一僵,下意識找著附近能防身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梁再冰慢悠悠地從地上起來,“剖開之後要是沒有呢?把我也殺了?要是再沒有你是不是還想著靠吃我們的屍體苟命?”
“你有這個勇氣剖開自己的肚子看看裡面有鑰匙嗎?你以為能多活幾天?”
梁再冰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我不跟小孩生氣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特好?”
梁再冰面無表情的時候氣勢還是很足的,朱澤斌被他給唬住了,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面色陰沉地盯著他。
見嘴炮奏效,梁再冰在心裡偷偷舒了口氣。
要不是現在沒力氣,早替他爹媽教育這個反社會小鬼了。
手上有人命的人有種債多不壓身的心態,已經殺過一個就不在意再殺一個,所以他們的底線比其他人更容易突破,尤其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為了活命他們會不擇手段。
如果朱澤斌發起瘋來還真不好處理,就算能制服他也很有可能會付出重傷的代價,現在只能跟他講道理拖時間。
“真正的鑰匙在哪我已經有頭緒,給我半天時間我肯定能把門開啟,反正一時半會也餓不死,還不到非要殺人的時候。”
梁再冰直直地望進朱澤斌眼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和坦然。
朱澤斌猶豫片刻,還是依言放下了手術刀,但是沒有離身,包裹好藏在口袋裡,末了甩下一句話,“時間到了我就會殺人。”
轉頭就找一個遠離他們的角落坐下了。
梁再冰站起身,再次認真打量起房間裡的一切佈置:
鐵門,門栓上的鎖頭,散落在地面的醫療用品,刑架,炸彈碎屑和被剪斷線的定時器,一覽無餘。
生路極有可能就藏在這些東西里面,只是他們一時還沒看破。
梁再冰又走到門邊去看那把鎖,那是一個老式的銅鎖,表面泛著一種古舊的黃色光澤,有一種古樸的韻味。構造簡單,鎖孔呈一字。
腦中忽然閃過一縷靈光,梁再冰怔愣地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