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般戒備。
戒備孤。
孤捆了她。
捆了她,鎖了她,囚了她,她便困於孤的掌心,再不能離開蘭臺,再不能背棄,再不能出逃。
孤就是禮法,做什麼都沒有不對的。
她顫聲求孤,“公子不要......”
不要?
不要什麼?
她求孤不要捆她。
不認錯,不求饒,只求孤不要捆。
這便不算求。
這便不算低頭認錯。
孤笑了一聲,將她的雙手吊上了木樑。
抬手托起她的脖頸,溫聲命她抬頭。
孤的青瓦樓立了一面銅鏡,就在案前。
她一抬頭便能看見自己的模樣。
銅鏡裡的人仍舊跪在地上,一雙素手被高高束起。沒有衣袍蔽體,周身皆暴露在孤的眼下。
放蕩低賤,淫靡不堪。
孤沒有忘記娶她的話,但孤再不會對一個細作說。
她眼底沁淚,不敢抬眸細看。
孤偏要她看。
孤自身後扣住她的咽喉,抬起她的臉來迫她直視銅鏡。
得看啊。
得好好看啊。
東北角的細作女俘又豈止這般下場。
孤提起狼毫,以筆尖蘸藥抹她的傷口。
抹她的脊背。
抹她的臀骨。
也抹她撕裂的秘處。
她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她躲著,避著,孤只需單手扣住她的腰身,便叫她逃脫不得。
“你敢動。”
孤尤喜歡去撥弄她最不能見人的禁地,甚至細細觀賞她臨深履薄的反應。
她本能地瑟縮,在孤掌心微微扭動。
呵。
她能受得了疼,卻受不住這份酥癢。
孤用那溼漉漉的筆尖划向她的臉頰。
孤嘲諷她,“我什麼都沒做,怎就發了浪。”
她臉色煞白,滾下淚來。
孤命她看著鏡子,不許哭,亦不許動。
孤的狼毫蘸了硃砂在她胸前勾勒描畫,落筆生花,畫孤最愛的木蘭。
孤,筆法甚佳。
自臀中勾出玄黑的枝椏,繞至胸前綻開。
勾勒,暈染,著色。
孤筆底春風,碰到哪裡,哪裡便起上一層細密的疙瘩。
孤居高臨下地打量,十分滿意,提筆在她臉頰上又勾畫一朵。
孤問她,好看麼?
她咬唇不回。
她總是不回孤的話。
不回孤的話,也得做孤的人。
孤取了大印,信手蓋上她的臉頰,胸口,玉杵,孤就在她的耳畔問她,“魏俘,你是誰的?”
她怔然回道,“奴是公子的。”
呵。
她如今總算知道了麼?
孤又問,“是我的什麼?”
她的眼淚滑了下來,閉緊嘴巴再不肯回話。
孤肆意撫弄,將那一身的木蘭抓在掌心,抓出了奇形怪狀,萬般姿態。
她低吟一聲,忍著戰慄。
她低聲回了話,她說,“奴......奴是......是公子的禁臠。”
孤笑,迫她大聲說個清楚。
她聲音輕顫,遮掩不住。
她說,“奴是公子的禁臠。”
既知道,那就得記住啊。
孤的手沒有停過,她瑟縮躲避,孤咬住她的耳垂,低低警告。
她求孤放開。
為何放開?
可要留給沈晏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