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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廢太子後,“八王黨”實在太過活躍,康熙一方面打擊這些勢力,一方面開始提拔重用野心勃勃的十四阿哥胤禎,使得他脫出八阿哥胤禩的影響而獨立門戶,瓜分了“八王黨”大部份勢力。
與此同時,他默默地提拔重用四阿哥胤禛的親戚、屬人。像戴鐸,比歷史上早了好幾年升到了四川做了布政使;戴錦,戴鐸之兄,出任河南開歸道;魏經國,出任湖廣總督;年羹堯仍是四川巡撫;常賚,鑲白旗人,鎮安將軍瑪奇之子,官居副都統;博爾多,藩邸旗下之人,舉人出身,已官居內閣中書;沈廷正,正做著陝西商州知州;另外還有傅鼐、馬爾齊哈、沈竹、金昆、諾岷、黃國材、黃炳等人也紛紛有了不同的升遷。嗯,蘇宜爾哈的阿瑪鈕祜祿。凌柱也正式提了正二品。
胤禛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比上輩子更清楚明確地知道,皇父在為他鋪路。
上輩子極難拉攏的禮部侍郎蔡珽和左都御史李紱在向他靠近,他知道這固然是自已的努力這些重臣看得見,但更主要的是他們都得了康熙的暗示,他所屬意的接班人是誰,若沒有他的意思在裡邊,這些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重臣是不會這麼輕易向人示好的。而其他的有才能的人,像劉統勳、鄂爾泰、覺羅滿保等人,他也沒有刻意拉攏,只在他們還沒顯要之時給予扶助和尊重……
對比三阿哥的勢力太小,八阿哥集結的大都是朝中文官,而十四阿哥只有小部分兵權,並沒有得到朝中的普遍支援,而他身邊的人,外有總督、巡撫、提督佈於四方,內有內閣官員、御史等,勢力說不上大卻也不容輕視。
進入臘月,烏喇那拉氏不小心得了風寒,纏綿病榻近一個月,蘇宜爾哈等人不敢輕忽,再加上朝中形勢,整個新年過得極低調,也只出席過五福晉舉辦的一次“賞雪宴”和宮中的新年筵宴。
也許是自感時日無多,覺得人之將死什麼都是空的,烏喇那拉氏病勢沉重時只拉著胤禛的手求他看在結髮之情上多看顧著她的家人,又當著他的面將一雙女兒託給蘇宜爾哈……惹得一邊的烏嬤嬤和兩位格格哭個不停。
蘇宜爾哈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道:“福晉不要說這種喪氣的話,任他什麼病信心是最重要的,二格格和三格格能不能過好,誰能比得上你這個親生的額娘,您不想親自看著她們嫁個好夫婿麼?”
烏喇那拉氏望著珠淚漣漣哭得好不悽慘的兩個女兒,心中一陣疼痛,她們才八歲啊……
畢竟是嫡妻,忙於政事的胤禛也不忘關心烏喇那拉氏的病情,又親自請了位擅長治風寒的太醫,再加上蘇宜爾哈日日關心問藥,讓人小心服侍,終究還是讓烏喇那拉氏捱過了五十一年。
五十二年是康熙的六旬萬壽,又因為之前分了幾期推行的良種種植情況良好,百姓的田產收成番了近一倍,頗有盛世興旺之景,新年庶妃赫圖氏又給他生了二十二子胤祜,康熙高興之餘決定舉辦千叟宴。
不想,二月時大臣趙申喬疏言太子國本,應行冊立。
康熙想了一夜,之後又聽取了剛從獄中放出、以平民身份入了南書房作文學侍從的方苞意見,才召集了大臣說:建儲大事,為免諸子相爭他已決定秘密建儲,繼承大統的人選將寫在聖旨裡放在正大光明匾後,一朝他薨逝或者禪位,便可從中請出聖旨恭請新帝繼位。其他分封的皇子若不服從,著意引起爭端,動搖大清根本,立刻逐出宗室。
這是一位皇帝對繼承者的乾綱獨斷。
朝中大臣對此再無發言權,而諸皇子也認識到了這一點,那顆炙熱而不安的心也慢慢定了下來,知道要名正言順地登極帝位還要繼續努力、表現,獲得康熙的認可才行。
蘇宜爾哈對這種朝中大事向來是當“參考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