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
你說得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康寶和小寶。
四阿哥勸道:「咱們是積德積福的人家,這樣做有傷天和。」
淑婉強硬地說道:「傷了天和也沒關係,等我搞死了他們, 我跟老天爺請罪!」
所有人:「……」
太醫們和莊子裡的下人看向四阿哥。
是您讓我們糊弄福晉的, 您得給我們做主啊!
眾人毫不遮掩的眼神讓四阿哥心裡冒火,都看著我做什麼, 我確實讓你們糊弄福晉了, 但你們這樣敷衍, 被福晉抓了個正著, 難道也要怪我?
四阿哥垂下眼睛不說話, 大家知道貝勒爺是不管他們了, 心中失望至極。
貝勒爺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老太醫顫顫巍巍地給淑婉磕頭,求淑婉開恩, 饒他們一次。
「老朽辜負了福晉的期望,罪該萬死,但家中的孩子是無辜的, 求福晉網開一面。老朽四十歲進了太醫院, 在宮中當差二十餘年, 於治痘之事頗有研究,若福晉信得過,老朽願將功贖罪,餘生就留在莊子裡研究牛痘之法。」
有人帶頭,其他太醫也跟著苦苦哀求,表示願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莊子裡的下人們心裡更慌了,太醫們伺候過宮裡的貴人,肯定有些人脈,福晉嚇唬嚇唬,最後肯定是輕輕放下。
但他們不同啊!他們是四貝勒的奴才,身家性命都在貝勒爺和福晉的手裡,逃是逃不掉的。
下人們急得哐哐磕頭,拼命求饒,一時間院子裡到處都是哭聲,好像此處不是風景秀麗的莊園,而是刑部審訊的監牢。
淑婉不耐煩地皺眉,春兒上前喝道:「安靜!」
院子裡的哭聲瞬間停了,只剩下微弱的抽噎聲。
四阿哥打量著淑婉的神色,又試著勸了一次。
「念在他們是初犯,還是不要太嚴苛了,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淑婉低頭故作沉吟,「好吧!我自然都聽貝勒爺的。」
她對眾人冷聲說道:「貝勒爺心軟,給你們求情,不然的話,我是絕不肯饒了你們的!今日的事我先記下了,再有下次,你們全家老小都搬到莊子裡來!」
眾人連忙磕頭謝恩,紛紛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發完了火,淑婉開始指導工作。
「牛圈必須重新蓋,養牛的時候精心一點,保持牛圈的衛生,我只想看見牛痘,不想看見牛得別的傳染病。
留在莊子裡的人必須都是得過天花的,沒有染過的全都出去!
幾位太醫記好了,研究的時候必須每天都有記錄,誰敢糊弄我,我必定不與你們干休!」
眾人連忙答應下來,太醫小心翼翼地問淑婉。
「福晉,研究痘症我等都很擅長,只是……沒有患者,我們怎麼研究呢?」
淑婉皺眉,「你們從未問過此事,我還當你們自己解決了,原來你們連最初的準備都沒做!」
太醫們嚇得把頭低得更深了。
四阿哥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們不必操心,過些日子我把人送過來。」
淑婉被氣得頭昏腦漲,胃部脹痛。這個莊子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拉著四阿哥就離開了。
四阿哥他們走了,眾人偷偷鬆了口氣,互相對視幾眼,默然無語。
據說幾位皇子中,八阿哥最怕老婆,如今一看,傳言果然不可信,明明四貝勒才是真正的怕老婆。
剛才四福晉發怒,四貝勒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不過四貝勒怕媳婦也是情有可原的,四福晉太可怕了!
離開了莊子,坐上馬車,淑婉開始暗諷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