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在這裡,就如同那荒漠的青草,終究會走向滅亡。
又或許,成為餓狼的飽腹之物。
死亡的喪鐘迴響,鳴動著凡的安眠曲。
無數代智慧的結晶,化為了滅絕的大刀,揮灑起無數殘肢斷臂。
劇烈的炸響,摧滅一整座城市,恐怖的餘溫將天地炙烤的扭曲,無數生靈化為飛灰,又有無數人,化為那哀嚎的焦炭。
入眼,是無窮的血,傾斜倒塌的高樓,將會是最終的篇章。
隨著高樓在炮火下轟然潰散,糜爛的肉漿濺起,序曲,奏響!
古老的歌謠奏動沉寂的歲月,悲歌間,是蒼莽神獸,自那被人嗤笑的傳說中,從那代表滅絕的眼眸中,踏滅空間而來。
規則的造物,仙途的喪靈,無法言說的終極,他們在被洪流沖刷下的古老歌謠中走出,他們將這天地曾經的輝煌,馱在脊背,映在眼眶。
何為凡?
大道枯竭,萬道被抽離,秩序被湮滅,唯有生靈,仰天求全,得將死天道垂憐,成凡。
而他們的前身,又會是何等存在?何等世界?
他們閒談間的創造,是否真的是幻想的造物?是否真的是杜撰而來的虛妄?
歷史,神話,傳說,誰能辨明真假?
傲慢的人群將那仰視不見的神明所鄙夷,將那世人傳唱的歌謠所洗滌,剔除那些,曾經存在的古老,將自以為的世界所定義。
而當終章的序曲響起,一切,都將捲土重來,迎接最後的高歌!
那一日,所有人,都望見了傳說,望見了那偶然寫下的杜撰,望見了那被人所嗤笑的所謂神明。
墮落的十六翼天使僵硬的自死亡的眼瞳踏出,白骨的臉龐轉動,將無窮無盡的死亡拋灑。
無法形容的物體,扭曲規則,創造詭異,死亡與混亂,成為唯一曲調。
世上可有白衣仙?詩酒縱情劍萬里。
白衣不見血衣現,殘劍血酒蕩濁天。
一抹血色,帶起滔天劍光,破碎的酒壺,不斷滴落的鮮血,是他的,還是這世界的?
劍光,將答案給出。
瘋狂是唯一的譜,被殺戮的長劍奏響。
一劍落下,星球崩碎,宇宙的本源顯現,那枯竭的沉黑色,仿若經久不散的血。
舊日的神明無法被言說,揮動規則的觸手,捲起無邊的殺戮,屍如雨下,化為燦爛血光。
哭泣,悲嚎,痛苦,將節拍譜奏,血光,殘肢,展現著曲調的高潮。
瘋狂的人群跪拜,叩首,摘下稚童的頭顱,獻祭禱告,妄圖透過舊日的祭祀喚醒死去的神明。
信仰的力量蔓延交織,將那重現的神明纏繞,血氣湧動間,那握起長劍的手臂停滯。
那哭泣的人吶,好似望見了希望,他們將一切都殺死,將自認為珍貴的一切都獻祭,妄圖透過這種無知且愚蠢的行動,喚醒那不被認可的神明。
將那本就拙劣的表演塞入盛大的演出,將那血汙的爛肉擺在舞曲的高臺,用那僥倖的心,去喚醒一個死去無盡歲月的神明,這一切,太過可笑。
信仰的力量沒有喚醒神明,反而迎接來更加猛烈的屠刀。
無數星球,在這一瞬崩碎。
本就毫無規則的天地,化為血的國度。
僥倖的人群舉起最後的火把,將那時代的智慧造就的結晶對準那不認可自己的神明。
愚昧還是無知?
是落幕與興盛,是繁華與貧瘠,是通天之力與螻蟻撼樹。
通天的神明不需要遺忘的信徒,死去的神明更不需要叛者的回憶與醒悟。
攜著一個時代的鼎盛,落下牽動帷幕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