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並不驚訝，哪怕同境界都有他無法對抗的敵人，更何況仙帝境，即便是最為普通的仙帝，也不是他所能夠抵抗的。
“生氣了？很，可愛。”孚若勾起許言書髮絲，隨即繞到許言書面前“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換個條件，料定你必然會說換一個，所以我就先說了，你這把刀，很不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孚若看著許言書，帶著些許調笑。
許言書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幾眼孚若，隨即搖頭“你不夠格。”
讓人意外的是，孚若沒有反駁，反而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我能夠感覺得到，其中那位前輩恐怕一個眼神就能瞪死我，我自然不夠格，不過，該說還是要說的，不是麼？”
“必須要，給你們這些，自詡正派的人一個面子啊。”孚若搖了搖頭，隨即一笑，看著許言書“可是，你什麼都不給，我又憑什麼給你呢？”
是啊，什麼都不給，我又憑什麼給你？
許言書一滯，皺眉看著孚若“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看不懂孚若的作為究竟是有什麼意義，看不懂他的邏輯，更不知道他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但孚若可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伸手將遠處的長劍攝取來“殺了那老頭，或者，殺了那小傢伙。”
許言書眼神顫動，面前的青年之狠辣與變態讓人脊背發涼。
他沒有去接，而是橫刀相望。
孚若搖了搖頭“嘖嘖嘖，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傻子以為，靠著不知所謂的勇氣就能夠以下伐上逆天改命？”
他沒有半點動作，不過是釋放出威壓來，剎那間許言書被恐怖力量鎮壓而下，整個人瞬間面板炸碎，血液如同瀑布一般噴薄而出。
他在一剎那幾乎經歷死亡，滿眼震顫。
劇烈無比的疼痛感好似將靈魂撕裂，身軀的自主修復也在一剎那動了起來，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瘙癢與劇痛糾纏，使得許言書單膝跪地，周身猛然顫動。
“你看，該知道自己多麼無知了吧？”孚若低下頭，捏了捏許言書剛剛才長回來的臉皮。
許言書不語，伸手遮蓋著懷中乾澤，因為其自身有力量守護的原因，倒也沒有受到太多驚擾與傷害，不過也是顫抖著眼皮，似要醒來。
孚若輕笑，瞥了一眼他懷中的起伏，隨即望了望不遠處靜止站立的老者。
他伸手，抓起少年脖頸，高高舉起。
眼神帶著挑釁的望向老者“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滅你全族之人之種，也是你的愛女之子吧？難怪你不捨的下手。”
“不過，你不捨的，不代表我不捨得。”
說著，孚若用力的將手臂向下砸去，恐怖的力量將空間都震碎，這一擊下去，少年必然無法存活。
老者站立的身軀微微顫動，似有不同氣韻閃爍。
就在即將落下的剎那，一隻乾枯的手臂抓住了孚若手臂，那恐怖氣息幾近無終大圓滿，強悍恐怖。
孚若嘴角勾起一個深意的弧度，望向對面的老者。
老者身軀筆直，周身氣息滾動如雷霆，卻是滿臉無奈與苦痛。
他將少年輕輕放下，而少年也在那力量的溫養下甦醒，眼眸帶著迷茫的望了望老者。
沒有話語，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在老者將少年推入許言書懷中的剎那，他猛然化為塵土，直接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