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捲雲舒去留無意,閒雲孤鶴坐望風蒿。
洛城百無聊賴,將手中晶瑩剔透的一串果子投餵給小白。
許言書坐在山巔,盤膝,橫刀橫放,雙眸注視著那不斷翻湧的雲層。
乾澤有些焦躁的在草叢中轉著圈圈,偶爾爪子將青草壓下,放起,壓下。
乾多的離開已然接近半月,但卻還沒有任何訊息。
即使他們知道,乾多不可能會給他們傳遞任何訊息。
即使許言書知道,有主上在,乾多不可能會出什麼問題,但他還是擔憂。
總覺心神不寧。
蕭頹玉站在大石頭旁,靠著石頭雙手環胸,微微垂著眼眸,瞳孔中明暗光芒交雜。
最沒心沒肺的,還是那許二。
依舊那般,自娛自樂。
“要不,去散散心?”洛城抱起化為白澤的小白,望向眾人道。
作為最為愛好遊樂世間的他,這半個月的悠閒已然是他所能夠承受的極致。
“別擔憂啦,言哥一看就不簡單,定然不能出事的。他們那些人,事兒多,偶爾有些急事處理個幾十幾百萬年也是平常。”洛城又道,捏了捏小白毛茸茸的耳朵。
許言書收回思緒,長長舒了口氣,單手握起橫刀站起身來,周身無數黑色的刀意在一瞬間沒入體內,帶著一股隱晦的霸道與鋒銳之意。
許二一聽要出去玩,也是瞬間仰起頭,滿臉期待。
“也好,上尊大抵是暫時處理不完,我們去散散心也無礙。”許言書沉聲道,橫刀一攔,將那想要去抱乾澤的許二攔住。
許言書可不確定現在情緒不穩定的乾澤會不會一巴掌給許二拍成飛灰,尤其是乾澤有這個實力,而且,總是給許二白眼,滿是嫌棄。
許言書望了望乾澤,眉眼柔和輕聲道:“去嗎?”
乾澤趴在草叢,聞言抬了抬眸子,睫毛輕輕顫動,眼底有失落打轉,望了望眾人,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許言書伸手,乾澤躍起,順著他的手臂爬上肩頭,蜷縮成一團,尾巴勾著許言書脖頸,閉起眼眸。
感受著那毛茸茸且暖和輕柔的毛髮觸碰臉龐,許言書心中浮起一絲絲溫柔,手掌輕輕撫了撫乾澤毛髮,隨即望向蕭頹玉。
蕭頹玉早已邁步而來,望著洛城,又察覺許言書目光,隨即對視,點頭。
上尊不在,自己便要擔起保護小白與乾澤的責任,許言書內心低聲道。
雖然他的實力還不足這倆傢伙一巴掌的,但那幾近千年的磨礪也使得他心性中帶了些沉穩。
一行人,少了些歡聲笑語,倒是多了些沉悶。
許是乾多不在的原因。
乾多,就好似那活力的中心,將幾人串聯。
許言書以乾多為主,自然而言是圍繞著乾多行動,也包括了小白與乾澤。
那二貨不算。
而洛城二人,也是以乾多為中心,不過,他們的目標不同罷了。
蕭頹玉對乾多有些別樣的情感,就好似,透過一件相似的事物去看那記憶中的某個人,而洛城,作為基友,自然是樂的去撮合,調節氣氛。
至於真的去撮合二人,他沒有想過,他也瞭解蕭頹玉,更清楚,有些事,不是他能去做的,這世上每個巧合都是具有目的性的,他所能做的,只有順其自然,而非強行干擾。
當然,蕭頹玉對乾多也沒有,更不可能有那種情感,更多的是睹人思人,沒有任何逾越之想。
浩瀚煙雨濛濛,青玉簷,白濁璧,煙雨樓閣。
沒有選擇去往那早已見慣的金玉樓閣,而是邁在青石板的小路,撐起油紙傘,低聲交談。
煙雨朦朧,低矮的樓房帶著些女子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