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隔著老遠觀看。
“季姑娘,你這是……”蕭榆暮疑惑開口,目光掃視著她揹負的青銅棺材。
季蟬霜吃力無比的蹲下身子,當棺材衣角碰到地面,剎那間恐怖的震動四起,使得無數子弟身軀搖晃,疑惑的望向那銅棺。
隨著那力量迸發,蕭榆暮也是認出那棺材中存在著何人“隴宇老頭這是……”
他有些凝重,他自然看得出其內之人還沒死,也看得出那一剎那亮起的無數陣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內心浮現。
“蕭前輩,這是我師尊。”季蟬霜也不含糊,指著身旁棺材說道。
蕭榆暮自然知道,他開口問道:“已經到了如此境地了麼?”
“是的,不瞞蕭前輩,我宗封山隱世,也是因為師尊的情況,需要全力去鎮壓,否則恐有大變故發生。”季蟬霜面色灰暗,眼中閃爍著無奈與擔憂。
蕭榆暮自然知道,但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是,為什麼要將他帶來這裡“不過,季侄女,隴老頭的症狀在數十萬年前我們也嘗試過,非我等懈怠,而是我也確實毫無辦法,現如今你將隴老頭帶來,也沒有任何作用,糾纏著他的這股力量,已經超出了我等能夠解決的範疇,或許,你可以試著去求一求界主。”
季蟬霜聞言只是搖了搖頭,她並非沒有去找過界主,而是即便是界主,也拿隴宇老祖身上那股詭異氣息束手無策。
“實不相瞞,小女子也曾去求過界主他老人家,不過……”她搖了搖頭,面色發苦。
蕭榆暮嘆氣,連界主都無法解決,找自己又有什麼用呢?即便他們之間關係不錯,但他也不可能搭上自己性命去試著解救他。
就在他要下逐客令時,季蟬霜連忙出聲打斷“蕭前輩,是一位少年讓我來的!”
“少年?”蕭榆暮疑惑。
“是的,那位前輩少年模樣,當時您族聖子也在一側,看上去似乎也是以少年為中心。”季蟬霜解釋,生怕蕭榆暮不信。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身穿金袍,抱著一隻小獸的那個少年?”蕭榆暮眉頭微皺,他不可能就憑她的一番話就把這定時炸彈留下。
“不,那位前輩那時是黑白長袍,但也確實抱著一隻藍白小獸。”季蟬霜搖頭,帶著些焦急說道。
蕭榆暮皺眉,努力思索著考量著季蟬霜的話語有幾分可信度,他知道乾多不在,跟著自己那逆子外出,去往雲夢水天。
不過,他無法確定面前的季蟬霜是否是偶遇乾多,然後捏造了一個謊言而趁機將這快要爆炸的炸彈放在自己族中。
猶豫了許久,蕭榆暮才抬眸“既然如此,那便先將隴老頭這傢伙放在三十三天吧,還望你理解,我也不可能將無法確定狀態的隴老頭放在我族中心地。”
季蟬霜聞言連忙道謝,她知道蕭榆暮能夠接下自家師尊這將要爆炸的炸彈已經夠意思了,她自然也理解他的做法。
就此,在六眼天蟾族最外圍,一座茅草屋,一個青銅棺材,就那樣安靜的待在那。
蕭榆暮在青銅棺材上多加了無數道封印,隨即告誡了幾句也是轉身離去。
他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自然,包括面對將來的大亂。
還有云夢仙澤那瘋女人的謾罵。
洛城二人一路囂張,向著雲夢水天而去的訊息已經傳遍水賦星列,世人皆知,那是隻為雲夢仙澤中人開放的頂級秘境,必然不可能讓外人進入。
而洛城這倆不要臉的,主打一個沒臉沒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陽謀搞得雲夢仙澤焦頭爛額。
他們不在乎洛城二人,實際上如果這倆人事先問一嘴,他們也有可能讓他們進,不過誰知道這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便是一手昭告天下,搞得他們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