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還行麼?”清朗醇厚話語聲帶著點點擔憂,隨著那邁出的白衣而來。
“問題不大。”方卿握劍回首,髮絲下的眼眸閃過些許痛楚。
“天行山那些傢伙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要不要去幫忙?上尊可能擋不住。”白衣青年面帶擔憂,望著方卿。
方卿皺了皺眉,雙劍揹負抬起頭“不必,葫蘆精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用出手。”
“不過,上尊現在的實力已然不如巔峰,他可能會有點麻煩。”
“無妨,你守著這,我再去殺一遍。”方卿說著便是要邁步而去,卻是被白衣男子攔住。
“你真是一根筋啊,天行山那群瘋子你攔不住的,我可不想去給你收屍。”白衣男子望著方卿,出聲喝止。
“攔不攔得住,不試試怎麼知道。”方卿卻是沒有理會,一步邁出消失在此地。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方卿這瘋子,為了一朵花能夠直接殺進噬道人總部,若非是那些人騰不出手,他必然是出不來的。
而現在,又要去堵天行山那群瘋子,瘋子對瘋子,他也說不準誰能贏。
不過當前的任務還是看著方卿留下的爛攤子,這裡還不能出問題。
白衣青年指節抬起,平行於下巴做吹笛狀,隨即一杆白玉長笛浮現而出。
浩渺笛聲撼動血海,若有千萬長劍穿空,又似竹林蕭蕭,勾動萬千劍鳴。
時光總是在那不經意間帶走思緒,轉眼間,便是一月。
乾多一如既往,躺在搖椅之上閉著眸子,偶爾皺起眉頭。
小白頂著一朵奇異的花兒,大大咧咧的趴在靈果堆中,帶著些許酒氣,將那雪白的絨毛都染上沉醉。
許言書總是那般安安靜靜,靠著柱子坐著,偶爾翻動書頁,皺眉又舒眉,理解著書中浩渺知識。
在艦首,三張躺椅並列。
三道身影或是翹著二郎腿,或是側躺,一臉悠閒的享受著星光沐浴。
“你說,雲夢仙澤不能趕我們吧?”蕭頹玉有些擔憂的撇過頭望著洛城。
洛城一臉篤定,雙手墊在腦後無比確定說道:“放心,我瞭解那狠人,她雖然不近人情,但咱倆的面子,再怎麼說她也得給。”
“再說了”洛城翻了個身“咱們一路上遇見這麼多人,哪個我沒告訴他們我們是去雲夢水天的?”
“現在應該整個水賦星列都知道,我倆就是奔著雲夢水天去的,你看那娘們敢不放咱們進嘛?咱倆,可是代表著兩大頂級呢。”
洛城掏了掏口袋,摸出根棒棒糖叼在嘴中,眯著眼看著遠方逐漸顯現的大道亂流構建而出的天然屏障。
那裡,便是距離雲夢仙澤最近的一塊巨大陸地,也是這水賦星列之中少有的共有地盤。
星列,顧名思義,是存在於龐大空間中,無數星球宇宙構建的世界,每一處陸地,幾乎都是有主的,而無主的陸地,少之又少。
並非是他們沒有辦法創造一塊陸地出來,而是沒有必要。
這星列的廣闊,從不會缺少地盤,只會缺少資源。
人們不會因為沒有地盤而打架,只會因為利益糾紛而戰鬥。
而每片星空,幾乎都是存在了很久很久,早已與這星列的大道與秩序融合,即便上面的勢力迭代變換,也不會變更腳下的土地。
而新的陸地,就沒有那秩序的保護了,又因為星空時常發生戰爭,所以沒人願意在修行閉關的時候被幹碎腳下的土地。
而在六眼天蟾族之中,蕭榆暮滿臉懷疑與奇怪的望著那揹負銅棺的女子。
六眼族人雖然說不認識那女子,但能夠被自家老祖親自接見,自然也知道其身份必然不凡,所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