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緣分。
不過,那黑霧連那女子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師尊篤定能夠看透那小碎片的人就一定能夠解決黑霧?
不同於眾人的猜測與疑惑,蕭頹玉放下了握住的令牌,抬眸望向乾多“言兄,那黑霧是……”
他沒有去詢問那碎片是什麼,反而是去詢問關於那黑霧的情況,因為他很清楚,乾多若是想說,那就會說,而自己要做的,是知事不言,疑存心。
乾多微微湊過頭,望了一眼蕭頹玉,隨後輕聲道:“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罷了,也就是幾個死人死了也不停歇,搞出來的一些怨氣之類的。”
怨氣?蕭頹玉一愣,他不是不知道怨氣,而是沒有見過這種能夠把一個祖境強者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恐怖怨氣。
而聯想到乾多的話語,幾個死人,那又會是何等存在死去而誕生的此等怨氣?又會是誰殺死了它們?
對於那位隴宇老祖,蕭頹玉知道更多內情,當年他向六眼天蟾族求救時,他也親眼目睹。
當時那仙風道骨的老者就好似化為了一個不斷散發著滔天黑氣的煤球,那滅絕湮滅的氣息不斷蠶食生機,帶著淒厲滲人的啃食骨骼的聲音,極其恐怖。
之所以他沒想起來這玩意,也是因為這些看起來比那時候更加深沉,更加的冰冷,其陰冷程度,更上幾層樓。
在蕭頹玉思考的時候,乾多也在沉思,為何這片與大世隔絕的天地會存在著這些玩意,就算可能是因為寒醉,但也不可能會有數十位共主存在的氣息。
是的,乾多在那怨氣之中總共察覺到了十數位共主的氣息,即便那或許只是其中某一個死去而誕生的怨氣,但也足以勾起乾多的沉思。
他望了望那在自己體內漂浮著的碎片,腦中有了些許猜測。
而那女子,目光閃爍,邁入空間之門。
“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女子應該是醉棠樹的聖女季蟬霜,也就是隴宇老先生的弟子,不過,她為什麼會單獨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這讓我想不通。”蕭頹玉望著乾多,帶著些疑惑說道。
“醉棠樹?你不應該很瞭解他們麼?”乾多看向蕭頹玉,輕聲道。
蕭頹玉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就是呃……我不太喜歡跟女子打交道。”
“明白了,舔狗。”乾多回過頭,望向那通往天穹之上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