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天地,無邊殺機似同浪潮,拍碎天穹。
無數人仰首,目光驚駭。
那氣勢太過恐怖,祖境的威壓掠過,幾乎將無數生靈壓的跪首。
但人族並沒有,他們只感覺到一股狂風呼嘯,隨後便見無論妖族還是獸族,都是跪地俯首。
“怎麼了?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麼?”有不明事理之人焦急,看著那些痛苦跪地的生靈疑惑。
“帝窟山……出世了,他們,要清洗寒武!”有人瞬間明瞭,驚聲恐懼道。
世人皆知,這世間絕巔,為帝窟山與那已經覆滅的西方之寺,但與那西方之寺不同,帝窟山雖然強大,但卻從不入世,而是獨守三寸天,不惹事也不怕事。
但在那帝窟山出動,直接以雷霆手段覆滅西方第一勢力時,他們知道,天變了。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預估的勢均力敵的兩大勢力,卻是以西方之寺極速敗北而落下帷幕。
他們以為,帝窟山會就此沉寂,恢復以往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世人沒有想到的是,帝窟山會藉著這出世的時機,肅清寒武!
有人感慨“寒武,也是該變天了,那該死的魔望天,勾結獸族,殘害我人族,真希望帝窟山第一個滅掉他們!”
“是啊,據我所知,風夙……啊不對,那位大人也出手了,以雷霆手段將魂王殿覆滅,看上去,似乎那位大人也在,這次,必然不會只是覆滅一兩個勢力那麼簡單。”有青年眼神灼熱,嚮往這威武霸道的姿態。
“道友,這你可就錯了,依我看,帝窟山並不會選擇覆滅那些不服從的勢力,因為他也需要考量,若是他們覆滅,誰來阻擋獸族大勢力的侵襲?我覺得,魔望天此舉沒錯,以小利換大益,為良計,他們不該被覆滅。”有人支援魔望天,出聲反駁。
“切,那就走著瞧吧,而且,你魔望天可不是那種大善人,他們迫害人族同胞的時候,你們沒有看見嗎?就該被滅!你這種走狗也該死!”說著,有暴脾氣就是動起手來,瞬間混亂產生。
上空的帝者與風夙也注意到了,但他們沒有理會,反而是認準了一個方向,直接跨越空間。
僅次於兩大最強的魔望天,身處於一座巨大無邊的血色汪洋之中。
無邊的殿堂如同黑鐵澆築,渾然一體,散發著兇厲氣息,如同蟄伏兇獸,伺機而動。
而在其中,有一老者面色枯槁,鬚髮蒼白,無力的癱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
“魔主,我們,該怎麼辦?”下方,有人焦急詢問,他們早已得知帝窟山的動向,此刻如同熱鍋螞蟻,焦急無比。
“怎麼辦?”老者站起身,面向大殿門口,隨後又轉到身後那數百的靈位。
嘭!
他猛的雙膝跪地,腦袋重重的扣在石板,將大殿地板都砸裂開來。
一旁青年震驚,連忙上前想要將老者扶起,卻是被粗暴喝止。
“滾開!我有愧於先賢,這一切的罪,我來擔!”老者暴喝,周身恐怖氣勢爆發。
但隨後,變得衰敗,節節崩潰。
他自廢了修為!
“魔主!”下方無數人神色慌張,也不管老者的呵斥,上前一人一手,將他攙扶,輸送生機。
“放開我吧,我死,你們活,總好過我們一起死。”老者面色頹廢,在那生機的溫養下才保持一分活力。
“魔主!您死了,那我們算什麼?魔望天,是您一手從衰敗中拉起,而我們,也是您一手撫養長大,您死了,魔望天還是魔望天嗎?不!我們不會放棄您,他帝窟山算什麼!兩耳不聞窗外事,明明有著足以抵抗獸族的力量,卻不入世,坐觀獸族蠶食我族生存天地,他算是什麼?憑什麼讓您為他死?”有壯漢痛哭流涕,跪坐在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