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狂妄,我輩修士與天爭,又何懼於同輩!孚域主,我等請戰!”有修士大喊,面色潮紅,那是戰意在昂揚。
他太狂妄了,話語間滿是不屑與鄙夷,就好似水賦星列中人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一般。
“塵樓,不要衝動,我等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有青年的長輩開口,勸阻著,那方玉樓的恐怖,他們完全不可能有人能敵得過。
這時,孚域自高臺而下,伸手壓了壓,眾人瞬間屏息,大多數人目中帶著期盼,希望能夠從孚域口中聽到些好的言語。
孚域掃視一圈,目露沉重“我對不起諸位,還望諸位理解,我不能放諸位離開,為了水賦的後世,為了我輩道統的傳承,我,辦不到。”
孚域開口,便是以大局為基,瞬間使得眾人啞口無言。
他們都很清楚,在座的眾人,不可能有人能夠在同輩擊敗方玉樓,他們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
但人們依舊憤怒,卻又悲傷,抬眸望去,孚域那日夜操勞費心費力的白髮與疲倦感令他們自責。
但孚域這時卻是再次的抬眸,眼簾微垂,眼底有深邃光芒閃過。
“諸位,不要氣餒,我水賦同輩,也並非就要弱他人一等!我們要相信,雲夢仙澤為首的四大頂級會為我水賦而戰,他們,終究還是我水賦的宗門。”孚域面帶狂熱,但眼底閃過的複雜卻是使得他帶有一絲詭異。
下方眾人聞言也是振奮,有些失去理智的修士也是附和“是啊,方玉樓的一面之詞,我等怎可輕信?保不齊他是在挑撥我等,好逐一擊破!”
而隨著這種話語越來越多,眾人也是開始紛紛吶喊著,有人已經在著手聯絡四大頂級中人。
但,他們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
整片星穹早已被大偉力隔絕,任何訊息都無法傳出。
孚域似乎也是早有預料,起身面向眾人,神情肅穆“諸位!奸詐的古魁之人以大陣隔絕了我等,但諸位,還請相信我水賦的他們,站在頂尖的他們,會撐起一片屬於我們水賦的天!”
瞬間,眾人再次沸騰,他們振臂高呼,呼喊著四大頂級的名號,狀若瘋狂。
但他們不知的是,孚域的話語在若有若無間將他們帶入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
而在另一邊,方玉樓滿臉不屑與輕視,極其隨意的扣住一旁少年的脖頸“水賦的天才,弱的可憐。”
少年掙扎,他是一個曾經在十數億載歲月前消失的宗門的少主,還未出世,卻是被周銳以恐怖神魂洞察,自沉眠中禁錮到此。
而他,境界卻是已然無終大成!
年歲極為小,不過近億載,可堪絕世天才!
“方玉樓,你有本事,同境界打一場,境界碾壓算什麼本事?”少年掙扎,但四肢被四方銅釘洞穿,壓制住了力量,所以無法反抗。
方玉樓輕笑,嘴角上揚,露出尖銳虎牙尖兒,帶著一股少年般的陽光氣息“許麟,曾經水賦頂尖大族許家麒麟兒,天資超絕,堪稱水賦史上第一,在那一場來自於雲夢劍主的劫難中失蹤,倒是藏得挺深。”
“不過,也逃不了,水賦的清洗是必然的,說實話,我挺喜歡你的,倒不像那些傢伙,毛都沒長齊就嚷嚷著什麼我輩修士,你挺看得清局勢,知道認慫。”
方玉樓並沒有殺死許麟的打算,反而生出了愛才之心,他不是韓名那個瘋子,相反,他更懂得資本與天賦同等重要。
許麟在極早的歲月踏入仙境,因此面容顯得稚嫩無比,帶著些童感。
他神色不屑,動了動嘴唇,便是要咒罵,但卻是被方玉樓手指按在他的嘴唇“噓,我不喜歡別人罵我,你識時務,應該知道惹怒我會是什麼下場,還有,韓名那傢伙,玩的可是很變態的,你這種的,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