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護士長的頭顱被顯眼的擺在櫃子的第一層,她頭上那潔白的護士帽上血紅的十字顯眼無比。
雖然沒有線索,但餘燼敏銳的發現,這顯然是一個與她有關的隱藏任務。
“當然可以,我的朋友。不過作為交換,鑑賞一下我的這幅畫,如何?”
說話時,他停下了畫筆。
畫面上,大片的黑色佔據了主要的空間。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站在唯一的光源處。可那微弱的光芒顯然無法抵禦周濃郁的黑暗。他惴惴不安,誠惶誠恐對周圍那未知的環境抱以畏懼。可他沒有發現,無數只乾枯的手已經伸向了他。下一刻無數的怪物將從黑夜中撲出,撕碎著無知的羔羊。
“迷茫,恐懼與無知。”他低沉的聲音從面具下響起。
“他好奇黑暗,卻根本不瞭解其中潛藏的怪物。僅僅一點點風吹草動,便讓他恐懼不已。但當真正的駭人之物降臨時,一切都是徒勞。”餘燼繼續分析道。
“完美!我很少遇見像你這樣的知音。這幅畫描繪的就是一個狂妄之人,妄圖探索黑暗的過程。雖然你無法成為我的族類,但作為我的朋友。這些畫作盡情挑選一幅吧。這倖存者也交由你來處置。”
雖然繪畫完成,但風男依舊呆呆的站在那個臺子上,顯然是處於某種異常狀態。
餘燼隨意挑了一副蒙著白布的畫,將其收好後。拎著錘子便走向了呆立著的風男。
“那是我在睡夢間得到的靈感,也是我作為人類最後的一幅畫。我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體會過睡眠的感覺了,那令我有些懷念。請一定收好它,我期待著下一次與你相見。”
點頭示意之後,餘燼開始揮舞錘子。
人的膝蓋是一個精巧的組織,它非常堅硬同時卻也無比脆弱!就比如說現在。
“咔崩!”
風男的小腿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餘燼抓住他完好的另一條小腿拖著他,向皮克曼解釋道。
“抱歉。我現在的身體太過僵硬沉重,希望這些血跡不會影響你的創作。”
“不,不礙事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別忘了這個。”說完他將手中一個圓滾滾的物體扔過來,赫然是護士長的人頭。
“再見了,皮克曼先生。感謝你的盛情相送。”
雖然沒有從他那裡得到隱藏任務,但是他所贈送的諸多禮物,也讓餘燼獲益匪淺。
『這下徹底不用擔心倖存者會完成任務了。希望克勞福德先生能看上這個處於呆傻狀態的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