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果然實力強勁,我先找皮克曼偷他的畫。』
他已經走過了4層的一半,可這裡只有兩間病房有人。風男看向另一半漆黑的走廊,那裡的燈不知道為因何緣故壞掉了。比起這半邊破舊骯髒的環境,那裡無聲的黑暗,更加能引發人們內心的恐懼。尤其是黑暗中不時有著各種奇怪的聲響傳來。
“只有那裡了。住在這麼黑的地方,他一定營養不良,身體瘦弱。”風男壯著膽子走進無邊的黑暗,像是走進某個恐怖怪物的口中。
在完全沉寂的黑暗中,視力的作用被減弱了,與之相替代的是聽覺。這裡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音,都足以在胸膛中迴盪許久。你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臟在何等不安的跳動。而血管中湧動的不只是血液還有恐懼。
汗毛張起,那是億萬年來先祖記憶中對抗恐懼的本能。但在此刻的環境下,它是無比的愚蠢與無用。冷風拂過,每一顆汗毛都在微微顫抖,你能感受到無數東西在你身上爬行遊走。但是你什麼都看不見。
忽然!
你的面前出現了一束光!
那清幽陰冷的光芒劃破了厚重濃郁的有些不正常的黑暗。前方僅僅幾步遠的門上點著一盞煤油燈。
來不及思考,那燈的顏色為何如此詭異。風男衝向前去,緊緊握住這一絲光芒。
即便是如此小心的推開這木門。但那年久失修的乾枯門樞,而是發出了尖銳的鳴叫。這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顯得無比刺耳。
壯著膽子推開門。果不其然,一位膚色蒼白的畫家早已舉著煤油燈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那畫家將他漆黑的捲髮梳在兩邊,儀度翩翩。膚色雖然蒼白,但人卻顯得很是強壯。臉上掛著彷彿遇到朋友一般的喜悅笑容。他身上穿著周正的西裝,手上講究的戴著白色手套。但在那盞油燈的微弱光芒映照下,臉色顯得有些詭異。
“你想要我的畫?可以,但你必須幫助我完成這一幅新的畫作。一副換一副,很公平,不是嗎?”
“皮克曼大師,其實我。”
那英俊的臉上透露出狂熱的眼神,他伸手打斷了風男的話。
“我知道你是小偷,但那又能怎樣?庸俗的世人不配見證我的畫作,他們畏懼這畫中的黑暗與真實。”
“大師,我該怎樣幫助你?”
不知為何。明明是在被追擊的緊急情況下,風男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皮克曼的請求。
“站在那裡,站在那個臺子上就行。不要動,很快就好。”
那臺子幾乎是這微弱油燈所能照明的邊界。後退半步,就是濃郁到化不開的黑暗,誰也不知道那其中藏著些什麼。
接下來,風男將要站在那個臺子上為皮克曼當模特,為他的恐怖創作新增新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