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等人都甚是高興。
張松溪揚聲叫道:“妹子,我們可以進來了嗎?你沒看到張老哥這個,高興的舞足蹈的樣子!他可已經等不及想看這個剛出生的小孫子了!”
雙清輕笑道:“你們稍等片刻再進來。我這邊還要先處理一下。”
說話間,她已經乾脆利落地拿起剪刀,剪斷了兩個孩子的臍帶,用溫水中將孩子身上的血漬和羊水洗淨,再用包被將這兩個孩子包起來。
然後交給剛剛從母親升級為奶奶的老婆婆。
奶奶將孩子放入事先備好的,自制的木製搖籃中。並蓋好被子。
待孩子的一切處理妥當,雙清轉身又幫產婦處理一下下面流出的羊水和血漬,並幫她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又將床上染血的被褥換下。
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雙清方才揚聲呼喚道:“張真人,張四哥,你們可以進來了!”
聽到她這一句話,那老態龍鍾,腿腳行動不便的張老大,頓時就卸下了那假裝的雲淡風輕,足下便似踩上了哪吒的風火輪,一陣風般就闖進了屋裡。
張三丰師徒就那麼笑呵呵的看著,這老頭兒歡快又迫不及待的背影,跟在他的身後,慢慢走進了屋裡。
這時,那產婦月娘,正神色憔悴又欣喜地靠在身後墊著的褥子上。
她看到那張老兒奔進房來,當即微微一笑,微微欠身,低聲說道:“兒媳婦錢氏月娘,見過公公大人。兒媳婦幸不辱命,為張家開枝散葉,生了一兒一女。 孩子的乳名,還請公公大人來取。至於大名,待相公歸來,孩子彌月之時,讓他與公公斟酌著來取吧?”
那張老漢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應是。
他這邊瞧瞧左邊嬰兒床中粉嫩嫩的小傢伙,又伸手碰碰右邊床上的小可愛。想抱抱這個,又怕鬍子扎到他;想抱抱那個,又怕滿臉的皺紋嚇到她。只得雙手扎煞,渾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陪在旁邊的那個慈祥的老婦人,也是滿臉笑嘻嘻的看著兩個孩子,和兒媳婦,當她抬頭見到老頭子那個傻樣,不由得裂開沒剩幾顆牙的嘴巴,滿嘴漏風的道:“老頭兒(幾),別光顧著(假)傻樂了,快過來看著孩子(幾),我去給兒(幾)媳婦盛碗雞湯,給她補補身子(幾)。順便給這位道爺和女菩薩幾位,做碗熱麵湯。”
在老頭笑呵呵的答應時,那老婆婆已經滿臉笑容的轉身離開,自去廚房張羅飯菜。
張三丰師徒見到這家中果然是家徒四壁,連凳子都只有兩把。
此時,雙清便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正在凝神寫著一副藥方。
張三丰便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張松溪兄弟無椅凳可坐,站著侍立在師傅身後,等待師父吩咐。
當雙清抬頭之時,還沒有說話,那老婆婆又匆匆而入,一臉懊惱的喊道:“老頭子(幾)!大事(系)不好了!我盡顧著照顧月(夜)娘了!居然忘了鍋中燉的雞(子)了!這半天沒有過去照看,全煮(堵)糊了!我這可憐的兒媳婦,你跟著我家兒子(幾),受委屈了!看你這剛生產完,連個雞湯都喝不上!唉!我們對不起你……”
雙清卻忍不住微微皺眉:“煮糊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重新殺一隻,再煮便是。”
那張老頭卻苦笑道:“女菩薩有所不知,我們家就這一隻母雞,還是留著生蛋的。因為月娘要生產,我們才不得已先殺了它,為的就是給月娘補補身子……”
雙清恍然。
她皺眉看著張松溪:“四哥,你騎著馬腳程快,看附近還有沒有什麼集市,去鎮上給這位娘子買幾隻活雞回來。若是沒有集市,那你就在這附近的農家買幾隻吧?這人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正應該好好補補。不過,四哥,你可得注意,不要買母雞要買公雞。世人以訛傳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