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震撼的大腦一片空白。
此刻,忽然聽到師父之言。頓時就大驚失色。他對著張三丰撲通一聲跪下。低聲叫道:“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不該妄自尊大。不該自以為是。更不該瞧不起雙英妹子她們。師父,是弟子狗眼看人低。是弟子見識淺薄,坐井觀天。原來三弟說的都是真的。這兩位妹子所會所能之事。確實不是弟子可以胡亂揣測評判的。弟子知錯,請恩師責罰!”
張三丰一聲長嘆,語音淒涼的道:“遠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今日你六弟還魂復生。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可是你二弟被那魘魔附體。如今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而你六弟,魂魄殘缺,五臟血液缺失,他這般狀況,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原本以你所犯之過,為師是要廢除你的武功,將你逐出武當的。但為了不讓你六弟,傷心難過。為師今日只將你格除武當掌門大弟子的身份,不將你逐出武當。以觀後效。只是,你還要幫你六弟辦一件事。辦的好了,你還可以繼續留在武當。否則,你便另謀高就吧!我這武當派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這武當派的事務,從今天開始,由岱巖暫時打理,等蓮舟清醒復原之後,便交由他打理。若是蓮舟不幸,終究逃不出那魘魔的掌控。那隻能等從康提普爾接回你五弟之後。讓你五弟接手了。”
宋遠橋不敢辯駁,反抗,只得躬身答應。
其實,從今天的所見所聞,宋遠橋,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世上,還真的有人力所不可為之事。
別的不說。單從二弟之事,他便知道。以他的武功修為與見識,根本就解決不了。
而且,六弟的事,更加棘手。以他對醫學的理解,一個人沒了心肝脾肺腎。又沒了血液,更是三魂七魄,只有一魂二魄的情況下。那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至於還能站起,說話,行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可是,殷梨亭卻是,還能說話。還會傷心。還知道冷。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他現在對她們姐妹,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輕視與不屑,有的已經不是單純的敬畏了。而且打骨子裡的畏懼與敬服。
這種天翻地覆般的觀念改變,是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的。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所以,對師父的處理,也沒有什麼好不服氣,和好抱怨的。
何況,他今日又見到了六弟,那悽慘又無助的樣子。作為大師哥。他對自己的兄弟,還是極為愛護的。
對於二弟與六弟所遭遇的,這些痛苦折磨,他也是感同身受。可是,他除了無能的憤怒與心疼之外,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幫不了。
所以,此刻,他也是毫不例外的。如他的兄弟一般。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雙英姐妹身上。
此時此刻,殷梨亭卻是被師父張三丰緊緊的擁在懷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俞岱巖與張松溪兄弟,卻是一邊一個,分別靠在張三丰肩膀兩側。雙手抱著師父的一條手臂。痴痴的看著師父懷抱裡的六弟。
四師徒一起並排坐在地下。他們三個看著殷梨亭,臉上盡是不捨與寵溺。
莫聲谷、邱玄清、孫碧雲、楊善登等人,卻是團團圍繞在師父他們身邊,大家一起看著六哥。也是一臉的心疼與不捨。
殷梨亭則是微微仰起頭。倚靠在師父懷裡。
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抓著俞岱巖與張松溪二人的一隻手,雙目微閉,聲音空茫的道:“師父,徒兒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師父,你知道嗎?當徒兒被張宇初他們用鐵鏈捆住身子。要剖腹剜心之時,徒兒便知道,我與師父和各位兄弟的情分,已經緣盡於此。
我不想死,更沒有什麼野心。我只想承歡師父膝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