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不會......掉下去......我,對不起他......嗚......”
張松溪忙大聲叫道:“七弟!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四哥馬上就下來救你們!你可千萬要堅持住!”
張松溪話音剛落,一個陰惻惻的男子冷笑聲音,冷不丁從左側山崖上響起:“呵呵!俞二、莫七墜崖,殷六昏迷,武當五俠只剩其二。哈哈哈!看來老天爺都在幫貧道,今日,大名鼎鼎的武當派,就要栽在貧道的手中,哈哈!這般好事,想起來就美滋滋!”
張松溪與俞岱嚴聽到這話,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但是二人久走江湖,雖驚不亂,當下慢慢的起身,神色淡漠的轉身面對著那人,俞岱嚴語氣平靜的問道:“尊駕何人?與我們武當派何怨何仇?因何出現在此?”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是誰?呵呵呵!這重要麼?你們只需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武當派一向自命清高,自詡俠義為懷。依貧道看來,你們純粹就是沽名釣譽、假道學、偽君子!”
俞岱嚴與張松溪聽到那人這般說話,不由同時眯著雙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人。
只見到,那人身材高高瘦瘦,身著一領青色道袍,腰佩長劍,灰白色的頭髮上梳著道髻,別一根黃楊木的髮簪,手執一柄拂塵,年齡約在六旬上下,顎下三綹長鬚,膚色微黑,倒似一副仙風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
俞岱嚴不悅的皺著眉頭,看著那道人,淡淡的說道:“這位道友,何出此言?難道我們武當派,什麼時候得罪了尊駕?以致於對敝派有什麼誤會?”
那道人冷冷的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們武當派再強,還能堵得住,全天下的悠悠眾口?就你們兄弟做出的那些個齷齪事,哼!都教貧道說不出口!”
俞岱嚴兄弟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都冷了下來。俞岱嚴語氣不善的道:“尊駕慎言!我武當派自恩師張真人開山立派以來,眾兄弟一直稟承師訓,行俠尚義,孝義為先,從來不敢做出半點欺凌弱小、有違良心師訓之事。尊駕此言,在下不敢苟同,還請尊駕原話收回!否則,在下兄弟即便是明知不敵,即令是血濺五步,命喪當場,也會義無反顧的為了維護師門清譽,與尊駕一戰!”
說話間,他與張松溪並肩踏上一步,手握劍柄,一股視死如歸的凜然氣勢,從他們兄弟身上驀然爆發出來。
他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辭言、不卑不亢。
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納蘭容情,感受到張松溪與俞岱嚴這一股一往無前、凜然不懼的氣勢,心中忍不住讚歎喝彩,心中欽佩不已:“武當派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名門正派!這老牛鼻子一看就不好惹。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明哲保身,偃旗息鼓的認慫了!可是他們兄弟在明知不敵,難以分心二用之下,又要兼顧昏迷不醒的殷利亨,又要擔心墜崖的俞蓮舟、莫谷聲二人,還能如此義無反顧的為了維護師門榮譽,不惜以身犯險,拼死一戰!如此氣魄,如此氣節,如此胸懷,真的不愧是我輩楷模!我納蘭容情這輩子能與武當諸俠相見相識,並肩做戰,真乃是託天之幸!我納蘭容情便是此刻為他們死了,這輩子也都值得了!”
他心中欽佩激動之下,忍不住大聲叫道:“俞三俠、張四俠,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老道也太欺人太甚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打就打吧!在下不才,也來湊個熱鬧吧!”
說話間,納蘭容情毫不猶豫的跳下馬車,足尖在山崖上輕輕的一點,身形閃爍,已經落在張松溪身邊。
張松溪心中一愣,隨後心裡掠過一抹暖流。
他想不到,這個與殷利亨萍水相逢,與殷利亨相識不過十多天的富家公子,居然如此仗義,在他們兄弟即將面臨生死危機時,會毅然決然的出手相助!
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