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溪對他燦爛的一笑,感激不已的道:“納蘭兄,感激的話,張某人就不說了。張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納蘭兄俯允。”
納蘭容情正色道:“張四哥客氣了!請說!只要是納蘭容情能力範圍之內,納蘭容情無有不允!”
張松溪神色嚴肅的道:“此人武功極高,我們兄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只請納蘭兄在我們打起來時,全力保護我們的殷六弟,帶他安全離開。此恩此德,只要我張松溪不死,我武當派不滅,定會結草衘環以報!”
納蘭容情一愣,忍不住失聲驚呼道:“啊?這老雜毛這般厲害的嗎?以張四兄與俞三哥之力,也打他不過?”
張松溪表情凝重的道:“對方專程在這裡等我們,又是在二哥七弟墜崖之後出現,一定是有備而來。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待會兒,我們一旦打起來,還需要麻煩納蘭兄了!”
納蘭容情雖然與武當諸俠相識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他們都不是無腦,逞強好勝之人。張松溪此番如此鄭重的將殷利亨的生死,託負於他,想來一定是遇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生死危機。
當下也不廢話,立刻點頭答應。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武功高強、心性堅韌、又古靈精怪的頑皮少女,若是她現在在場,形勢會不會就不一樣?
納蘭容情知道形勢嚴竣,當即暗暗的吩咐老管家卜老與下人納蘭喜,準備好繩索馬匹。
山路狹窄,馬車不能掉頭。等一下若是真的事不可違,那就只能冒險將殷利亨用繩索繫結在馬匹上,將他馱下山了。
不說納蘭容情暗暗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出發。
卻說那道士見到張松溪與納蘭容情低聲交流,不由咧嘴輕蔑的一笑:“呵呵!都說武當派張四俠足智多謀,能言善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你們想趁著與貧道交手之時,讓這書呆子帶著那姓殷的小子逃跑?呵呵呵!你們是不是太天真了?放著殷小子的【噬魂蠱】聖蠱之體不要,那怕不是天下最愚蠢的傻瓜?!”
俞岱嚴、張松溪、納蘭容情齊齊大吃一驚,異口同聲的大聲問道:“什麼?!聖蠱之體?!什麼意思?”
那道士得意的一笑,道:“孤陋寡聞了不是?虧得你們還與那個精擅蠱毒之術的小丫頭同行那麼久,她都沒有告訴你們的麼?可見她也沒有將你們當作自己人吶!既然如此,那貧道也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簡單的說呢?就是,無論是誰,不管他武功高低,還是懂不懂毒藥,只要他得到了這姓殷的小子,便是得了一個移動的寶庫。在他受傷時,只要割破殷小子的面板,喝上一碗他的血,就可以傷勢全愈;即便是傷筋動骨的情況下,只要割下他一塊皮肉,熬湯喝下,也可以在三五日內恢復如初。至於中毒中蠱,更是不在話下。只要剖開殷小子的胸口,取一碗他的心口精血,趁熱服下,也就可以血到蠱除了。別奇怪,因為殷小子體內的,可是【噬魂蠱】!那可是蠱蟲之聖王!千年難得一遇的珍稀之蠱中之祖!什麼蠱母、蠱王,都他孃的見鬼去吧!”
張松溪三人越聽越是心驚,對殷利亨也就越來越心疼。
張松溪陰沉著臉,冷漠的看著那道士,語氣冰冷的道:“哦?這麼說來,閣下是衝著我六弟的【聖蠱之體】來的了?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廢話了!只要我們兄弟死在你的手裡了,你就可以帶走六弟,反之,就留下你的狗命!看劍!”
話落!
劍出!
俞岱嚴、張松溪心繫殷利亨、俞蓮舟與莫谷聲三人之安危,那道士又是衝著殷利亨而來,此番出手,關係著兄弟數人生死,他二人哪敢疏忽怠慢?而且,從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兄弟二人聯手,都不知道打不打得過?故此,出手便是殺招。
兄弟們在武當山上習武時,便經常互相喂招,對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