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利亨聽到她這一聲″殷六弟\\\",又是高興又是心酸,眼睛情不自禁的紅了,強行忍住眼角將要滑落的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嘶啞著嗓子,低聲叫了一聲:“五嫂!″
雙英姐妹聽到這一聲\\\"五嫂”,反應各不相同,雙清以手掩口,嬌笑不已,一邊嬌笑一邊揶揄看著雙英,一副“我看你怎麼接招“的態勢。雙英臉皮本來就薄,此時更是羞澀的滿臉通紅,待見到雙清那揶揄的表情,更加窘迫,低頭抬手輕輕掐了雙清左臂一下,輕啐道:“死妮子!討打!”
不過,她害羞歸害羞,心裡卻甜甜的,也沒有拒絕否認。因為她心裡,早已經將張翠山當作自己一生唯一的愛人。
雙清笑嘻嘻承受著姐姐的“怒火″卻也不惱。只是眉毛一挑,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抺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側過身子,偷偷覷了殷利亨一眼,又回頭對姐姐伸伸舌頭扮個鬼臉,笑咪咪道:“嘿!五嫂!”
雙英聞言一愕,瞬間反應過來,妹妹是在取笑她。當下臉上紅暈更甚,頭垂的更低了,口中低聲叱喝道:“小妮子!討厭!”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殷利亨見她紅暈滿臉,更加嬌俏明豔,一時間,不由得痴了。
雙清見到他二人臉上神色表情,不由嘴角微翹,連聲咳嗽。
殷利亨聽到雙清一咳,頓時反應過來,面露尷尬之色,連連向雙英作揖致歉:“五嫂,對不住,小弟失禮冒犯,請恕罪則個!”
他身上傷勢本就嚴重,此時全憑雙清為他所敷的藥物與意志力壓制,他激動之下,對雙英行禮動作過大,頓時將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牽扯破裂,鮮血頓時浸潤了衣服。傷口劇痛之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雙英雖然在害羞之下,低頭不語,但是作為一個醫術精湛的神醫,僅僅從身邊之人散發的氣息,及呼吸頻率就可以知道,此人是不是健康,是否有隱疾傷痛。
此時,殷利亨就站在她身前不到五尺,憑感覺,她便察覺到他傷勢極其嚴重。
愛屋及屋,因為他是心上人的兄弟,擔心關懷之下,便也顧上害羞,微微抬頭,對殷利亨慢慢的伸出右手,指指床邊,輕聲道:“殷六弟,你且坐下,伸左手讓我好好把把脈搏,你的傷勢可耽誤不得。若是你五哥知道,我能給你治療,卻又不給你治,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埋怨我呢!”
殷利亨見她臉上紅暈未褪,使的她本因大病初癒,顯得蒼白的臉上,呈現一抹病態的紅,更增一種楚楚可憐之色,讓人止不住的憐惜心疼。
當下便道:“五嫂,你這才剛剛大病初癒,當好好休息,待你好了,再給我看也不遲。我的傷,剛剛雙清妹子已經幫我看過了,你放心,不礙事的。”
雙英扭頭看著雙清,目露詢問之色。
雙清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嗯,我確實看過了。不過,姐姐,我相信,憑你精湛的醫術,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殷六哥傷的有多嚴重。”
雙英嚴肅的點點頭,目光從殷利亨身上掃過,當看到他身上那一道道幾乎深可見骨的鞭笞傷痕,雙眸忍不住眯起。
她自己就是一個用鞭高手,對於鞭打用勁大小,所造成的傷勢,深淺大小,那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此時見到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百餘處傷口,忍不住心裡一痛,伸左手輕輕撫摸著他肩膀胸口上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柔聲道:“六弟,痛麼?究竟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將你傷成這樣?告訴姐姐,讓姐姐為你報仇雪恨。”
殷利亨聽到這話,心裡不由一暖,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感性之人,聽到她對自己如此關心愛護,忍不住熱淚盈眶,只覺得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與委屈,都值得了,當下哽咽著說道:“謝謝五嫂關懷憐惜,傷口已經不痛了。至於傷我的人,”說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