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粗鄙之人,倒像是來自泱泱大明王朝書香世家。只是不知為何流落至此,似乎還被鐵鏈所縛,不得自由。
當下也不敢怠慢,忙將廓爾喀歸鞘,軟鞭收入腰間。方抱拳拱手還禮,口中謙道:“好,先生。既如此,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恕小女子愚鈍,不知有什麼事需要小女子效勞?"
那人見雙英對他的稱呼由“恩公”轉而尊稱“先生”,微覺詫異,又見她兵刃歸鞘,知她已經信了自己,遂不答反問:“據在下所知,姑娘是兩人一起進來的吧?如今那位姑娘何在?"
雙英一聽這話,原本微微眯著的雙眸,頓時瞪大,眼中瞬間多了一抹異樣的神彩,連呼吸都變得粗重急促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唐突得罪,忙道:“怎麼?先生,你……你知道我妹妹……在哪?!”
那人沉默半晌,方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在下不知。”
聽到此言,雙英原本亮起的眸子,眼中神彩頓時黯淡下去,嘆了口氣,悠悠道:“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找到。”
可是,轉眼間,雙英便反應過來。她本就聰慧機智,剛剛事關妹妹安危,一時方寸大亂。此時方才想起:這人肯定知道什麼,只是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不能說出來。
當下低頭尋思,要如何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說出那個訊息,腳下緩緩走到洞口,抬頭看天,見雨勢已經逐漸轉小,烏雲漸漸散去,半彎殘月從雲層中慢慢鑽了出來。原本籠罩在林中的黑霧也漸漸散去。
涼風習習,伴隨著陣陣“簌簌"竹葉聲響,雨後的山間空氣澄澈明淨,令人俗念頓消。
雙英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遂輕輕嘆了口氣,悠悠道:“先生既然不想說,那小女子也不敢勉強。但是我相信,對於我妹妹,她到底遭遇了什麼,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呵呵,一切,聽天由命吧!”
不等那人回應,回身對那人行了一禮,淡淡道:“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先生但有所命,只要不違背俠義之道,不傷害弱小無辜,不傷害我的至親之人,便是要了小女子這條小命,小女子也無怨言。請恩公示下,倒底需要小女子做些什麼?”
說完這番話,便目光灼灼盯著對方,等著他回答。口中說的慷慨激昂,但心下不免惴惴:你可千萬別提什麼以身相許之言,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那人聽得雙英之言,心裡忍不住啼笑皆非: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人嗎?
心中腹誹,口中忙道:“姑娘誤會了!我只是見你行囊中有銀針,想來醫術不凡,在下只是想求姑娘,幫那頭被你擊傷的熊大治傷。不知姑娘是否同意?"
雙英一愣,張大了小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雙英才覺得像是做了個夢,剛剛醒來一般,不可置通道:“啊?給熊治病?就這麼點小事?這……這也太……太那啥了吧?”
那人悠悠嘆氣道:“在姑娘來說,給它治病,確實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但在我來說,卻是大事。二十多年前……唉!過去的事,何必再提?總之,若非有熊大熊二,我可能早就死了。”
雙英聽那人言中之意,也是飽含辛酸。心有所感。她本性善良,聽他短短數言,便猜到也是經歷了不少傷心事,也不免心軟,忙道:“舉手之勞而已,先生不必多言,小女子這便出手相治,只恐醫道淺薄,難以如先生之願。”
那人見她答應出手,心下大喜,只是擔心雙英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精力不濟。遂道:“姑娘剛剛醒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雙英本因妹妹失蹤,心裡驚慌憂急之下,全然不覺得飢餓,此時聽他一提,肚子立馬“咕嚕嚕”響了起來。想要拒絕,都不好意思開口了,臉上卻不禁微微一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