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默默的站在秦孝武身後的一名青衫中年男子,突然踏上一步,一副公事公辦的道:“殷利亨不能放。昝姑娘,在下雖然相信你的為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眾所周知,你們姐妹對武當派諸俠都甚是關心維護。留下殷利亨,就是捏住了你的軟肋,有了控制你的砝碼,任你武功再高,為了殷利亨的安危,你就不敢亂來了。
雙英卻冷笑道:“你算哪根蔥?能代表刑部的秦捕頭秦大人?”
秦孝武卻尷尬的一笑,低聲道:“昝姑娘,忘了介紹一下了。這位大人,乃是錦衣衛副指揮使,賈佑乾賈大人。″
雙英噗嗤一笑,一臉揶揄的笑道:“假有錢?這他們家得有多差錢吶?”
那賈佑乾冷漠的看著雙英,對她的嘲笑卻是沒有放在心裡。只是沉聲對秦捕頭與眾手下下令:“上,抓起來!”
秦孝武無可奈何的對雙英一笑,沉聲道:“昝姑娘,得罪了!”
雙英卻搖了搖頭,目光平和的看著那賈佑乾,淡然自若的道:“賈大人,稍等。你說你抓殷六弟,純粹是為了控制小女子是吧?那行。你要小女子如何做,你才能放過殷六弟?”
那賈佑乾微感意外,他發現,這個美貌少女犯人,與他以往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被抓捕的犯人都不一樣。
從來就沒有見過,像她這樣視死如歸,淡定自若的!因為,以雙英強橫的身手,若是狠心棄殷利亨生死於不顧,要逃跑,這個世間,能抓住她的,只怕不多。
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的,最笨的一條路:放棄反抗,束手就擒。
這讓他的心中,忍不住動起了惜才之念。
他看著眼前這個淡漠恬靜安然的少女,一直毫無波瀾眼眸中,罕見浮現出了一絲波動。
他忍不住上下仔細的打量了雙英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昝姑娘,如你這般人物,卻也是天下少見。若不是當今皇上要下旨抓你,在下也不願為難你。這樣,在在下職責範圍內,儘量與姑娘方便。”
雙英微微挑眉,神色淡漠的道:“說到底,賈大人還是非抓我殷六弟不可?”
賈佑乾道:“昝姑娘,你是個明白人,皇上的聖旨是,【抓捕昝雙英與殷利亨二人】,在下既食皇家俸祿,便當忠君之事,這中間的為難之處,還望姑娘體諒擔待一下。”
雙英卻淡漠的道:“好!賈大人,小女子也不為難你們。小女子斗膽請問一下,你們抓住了我與殷六弟,是就那麼押送回京,還是備有木籠囚車,罪衣罪裙,手銬腳鐐?”
那賈大人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道:“昝姑娘聰明絕頂,又通人情世故,想來知道,這押送犯人,自當遵循朝廷禮制。所以,這木籠囚車,手銬腳鐐必不可少。至於罪衣罪裙,可在進入京城之前換上即可。”
雙英點了點頭,目光望著好奇的東張西望的殷利亨,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道:“賈大人,小女子想請你法外開恩,小女子可以坐木籠囚車,戴手銬腳鐐,穿罪衣罪裙,甚至是可以打我罵我,只是想請你,讓我殷六弟保持自由之身,與我一同入京受審。若是大人還不放心,可以廢了小女子的武功修為。大人若嫌麻煩的話,也可以給我服下化功散。這樣的話,大人總可以放心了吧?”
賈佑乾與秦孝武諸人聽到雙英這看似平淡的話,頓時就忍不住悚然動容,他們都沒有料到,雙英為了保護殷利亨的安全,居然可以犧牲到這般地步。
要知道,以雙英的武功修為,不說天下無敵,若是想要獨霸一方,那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大多數人為了達到她的這個境界,即便是窮盡一生,削尖了腦袋,想盡了辦法,也不見得能望其項背。
可是,她現在卻甘願犧牲自